“嗯……”红苑想要个谢,可是力有不逮,轻轻哼哼两声,被客人哈哈笑着抱在怀里抚摸。
等再次恢复意识,酒儿坐在他的床,阴沉着脸看向他。红苑动了动,发现除了四肢有些酸痛,
上并没有什么污秽,已经被清洗干净了。
圆脸的男孩笑了笑,伸手扯住了酒儿的袖子,甜甜地笑了笑,声音还有一点嘶哑,“酒儿哥,我还以为醒过来会在你的怀里呢。”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酒儿曼声,“红苑,你可真是长本事了,还知
抢前辈的客人。”酒儿看见红苑那一
的伤就心里冒火,恨不得把那个不知
轻重的入珠男给割了,又忍不住冲着红苑发火,“红苑大人,你这么耐
,不去
花魁真是可惜了,谁教你替我抗这些人,多赔上一个有什么意思!”
红苑听了却并不生气,侧过来躺着,面对着酒儿烟灰色的瞳仁,笑
,“以后这些凶暴的客人,我替你担吧。”
酒儿不说话,只抱着,冷冷地看着他。
红苑于是弯了弯眼睛,“那,我跟你一起担?”他伸手把酒儿柔的手臂拽过来,用指尖蹭了蹭酒儿中指上的笔茧,一双鹿眼仰视着人的时候又
又怯,“我都退了一步了,师兄还不答应吗?”
“别跟我撒,”酒儿转过眼去,闷声
,“对客人那套对我不
用。”
红苑低声笑了笑,不再说话,他其实很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在睡梦中,他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给他把柔的毯子盖上,然后悄悄开门出去。
红苑睁开眼,茫然地望着空空的房间,窗外星夜低垂,一勾残月渐渐隐去。
萧虎在李家的书房里,替李焕华把日程一一对了一次,然后靠着沙发,望着窗外ω-19新落成的居住区发呆。
真快啊。他想。
从哥哥来到我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居然还有以这样正式的份坐在帝国军人书房里的一天。
其实在知真珠的“死讯”之后,他是想走的。离开首都星,到边陲之地去,就像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那样,隐姓埋名,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赵、李两家与张曦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已经无所谓了,只是他没办法在真珠的死亡面前,继续沿着哥哥铺好的“活路”走下去——因为如果这样
了,就好像真珠的牺牲理所应当似的,就好像那个烈火燃烧的夜晚再一次降临了一样。
可是他没有走成。
有人温柔地抱住了他,把他带离了听闻噩耗的那个地方,然后带他回了家。李焕华甚至什么都不知,甚至也没有刻意哄他开心,只是默默地,把他引入了一个温
的环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