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湛几乎浑无力，全靠手腕和脚腕的镣铐才堪堪没有摔下树去。陆蓟赤的膛和后背都闪着汗水的光芒，愉悦地俯下来扶着容湛的腰，亲了亲他微微发抖的嘴角。

        容湛双目半阖，双紧抿。本该是冰冷漠然的表情，却被他面上承欢后的红沾染了情意味。陆蓟在他背后窸窸窣窣地动作了一会儿，容湛旋即听见他叹了口气。

        “换了件衣服，竟然忘记将玉带在上了。”陆蓟颇有些苦恼，“这次给阿湛的水看来只能浪费了，可惜。”

        容湛耳尖通红，也不知是羞的是气的。忽地上一沉，是陆蓟拾起了自己的绛紫锦袍，披在了容湛赤的躯上，又到一旁的小金圆桌上取了壶温茶，端过来喂给容湛喝。

        门口传来三声轻叩，梅的声音在外间响起：“陆郎君，礼已成了？”

        容湛咽下一口茶水，摇了摇示意拒绝，冷不丁听到“礼成”二字，自嘲般想：“怎地真跟房花烛一般。”

        陆蓟将杯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扬声：“成了。”

        金笼门口吱呀一声响，梅站在门口屈膝行礼，旋即：“郎君可要带这位公子回屋歇息？”

        “自然。”陆蓟一点，也不顾忌自己还全赤，只吩咐：“便照之前安排，将这笼子运回我屋里去。”

        梅一点，又问：“公子可还需要些什么？”

        “取一套角先生，再送一套衣服。”陆蓟目光落在圆桌上，忽然，“——玉人呢？”

        梅形一滞，低声：“玉他……不知去了哪里，郎君恕罪。”

        “那便罢了。”陆蓟只一皱眉，便摆了摆手，“你亲自去，送一坛玉楼春去我屋里。”

        梅应一声是，便行礼去了。陆蓟半披了那套纯白里衣，回就去看容湛，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冷冷注视着自己。只是容湛面上红晕未褪，眼中隐约可见水光，清冷面容上偏偏带着欢好之后的慵懒媚意，只教人想把他弄到哭叫高。

        陆蓟便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了他的眼角：“阿湛若是有话想说，便别这样勾引我。”

        “……胡言乱语。”容湛足足怔了片刻才怒声，“我何曾——”

        “阿湛何必妄自菲薄。”陆蓟笑得不怀好意，“我刚刚才被你勾引得把持不住，在你小里了一场，现在大抵是正往外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