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离去，罅隙中进一缕清风，但顷刻便消散在满室的麝香味里。

        “不行。”

        “你骂我……”他与我十指相扣，脸埋进我的黑发，“我都听得到，不许骂我！明明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能从那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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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我摁在怀里，几近勒得我窒息。

        我半阖着眼，没有分毫的力气去回应。

        大门被猛地推开，震起一地浮尘。

        “你想让他死吗？”

        “谁都不能抢走你。”

        “我没有。”他委屈，“我只是不想和他分开而已。”

        断鞅还在我耳边滔滔不绝，如吵闹的蝇虫嗡嗡吱声。

        断鞅偶尔也会抱着我什么事也不，只一个劲儿地说话。我现在已经能蜷缩在他怀里而不显违和了，吃下去的饭菜也不知去了哪个地方，形愈发消瘦。

        接下来便是日夜不停歇的交媾。

        除此之外，他都在一刻不停地与我缠绵。

        他也就罢了，不计前嫌地拍拍我的屁，搂着我再次闭上眼。

        “那房子碧瓦朱檐，与我和斩尘住的茅草屋有着云泥之别。”他絮絮叨叨，“我第一次吃到不掺灰石的馒，松、新鲜……你递给我时眼里竟是好奇，将我的白发揪得生疼。”

        手腕已经瘦得脱形，棱棱尺骨在昏暗的室内仍旧能清晰地显现出它的尖锐。我想我整个人应该都好不到哪儿去，曾偶尔瞥见自己的大内侧，密麻的吻痕齿印不忍直视，手臂上的青紫斑驳也是连绵不绝，更别提那些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浑浑噩噩地睁眼，恍惚中看到花月出的影。

        “饿了？”他话语中有着异常的兴奋，“我让坐忘守再送些补汤过来？”

        我抬了抬沉重的眼，松开束缚后的阴耷拉在间，隐隐作痛。我：“断鞅，放我下来吧，我想睡在地毯上。”

        疯子。

        他果断地拒绝，依旧是那派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情，瞧准我颈侧的血不痛不地咬上一口：“你只能睡在我怀里。”

        他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咙里传出咕噜咕噜的鼾声。

        斩尘没有再出现过，只剩断鞅每天让我骑在他的上吞吐那肉。他累极浅眠时，我才得以稍许息。

        斩尘系腰带的动作停顿分秒，而后冷冷回答：“如你所愿。”

        “不仅睡要睡在我怀里。”他的嗓音亲昵低哑，“连死，也要死在我怀里。”

        我在他的弯臂里翻，后背痛不堪。断鞅仅披着一件袍入睡，左上的伤口硌着我的背，难受得很。

        “你在……说什么？”

        “放开他！”

        我了气，摇摇，重新缩回他的怀里。

        断鞅捂住我的眼睛。

        “听不懂……”

        “没漏出来吧？”见我疲惫茫然的神色，断鞅也不再追问，转而去问一旁早已站起的斩尘。

        断鞅不曾手下留情，他说我要把这些年欠他的全还回去。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呼出的气若游丝，时断时续。

我低噎着，无力地蹬脚，被玉势堵住的雌口呲出不少混有白丝的淫水。

        这几日，我连回答断鞅的声音也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被我了？”

        断鞅早就发觉我想要逃离的意图，但他没有揭穿，他只是在我一掌劈向其天灵盖时，举重若轻地擒住我的手腕，反指扣住某位，教人倏然麻得动弹不得。

        断鞅圈住我的上半，汗的肌肤紧紧相贴，他在我耳边低语：“了？”

        断鞅换了个姿势，好让我躺得更舒服些。他伸手解开前端已被粘腻淫弄得惨不忍睹的云幕遮，半真半假地感叹：“把你憋坏了可怎么办。”

        我心里暗骂。

        “我没有分给斩尘，谁说兄弟之间一定要分享。你给我的，我当然要自己收着。”

        银烛光中，白发红，此刻的断鞅宛如失去神格堕落成魔，一双眼盛满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