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璜,你住口!”
云峤似乎到这时才终于窥破了帝王心事,蓦然睁眼,还未待说什么,便有一滴清泪落入鬓角。
“好,我不说。”皇帝朗声大笑,“老师不愿意,也可以现在就走。”
本不该是如此。云峤依旧抗拒着,皇帝已然一声声叫着了。
他这厢循循善诱,低而悦耳的嗓音极富蛊惑力,云峤一番天人交战,李璜只是看着他,一室间只有灯花炸开的噼剥声。
“那你是什么?我婶婶吗?”
“老师,你是不是恨死了我。”
皇帝抬了抬下颌,继续:“再一件,朕还他三百
下。”
于是绯红官袍从肩下,云峤伸手解开了里
淡青的衫。
“怕不是知交,是相好!”李璜剥去他的衣,捻住一粒小小的,语带嘲讽,“他谋国篡位,也好给你个皇后
不是?”
“。”皇帝忽的叫起了小名,“这里可是贵妃寝
,朕,是临幸
嫔。”
“他是你叔叔!”云峤挣扎着。
皇帝到底顾及面,云峤苦笑,如此安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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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还迎,天生尤物。天子勾起嘴角,喃喃:“倒是朕,
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继续,是王府宅邸。”
皇帝一句句的说,云峤一件件机械地解,到最后上只留了件素绢小衣,解下衣衫堆满一地,宛若一朵被剥开了心的莲。
皇帝吃定了云峤走不了,若还有转圜余地,云相如何深夜独来内廷后。
李璜顺势将人扯到了榻上,俯贴耳,压住了不让动弹。
“再有,妻妾儿女。”
“是……是知交……”云峤下意识。
云峤回神说“不”的时候,李璜一路吻下来,正吻到肩,在颈窝
轻轻一咬。
云峤怕也是昏了,不过一件衣服而已,他一怔,纤长的手指颤抖着摸向衣带,轻轻一扯,敞开了衣襟。
一吻随着这惊世骇俗的话落下,然则这一夜,皇帝自始至终说的,都是如此的不着边际。
亦是贵妃闺名,适才初见,当真像极了云峤自己。
云峤似是极怕疼,颤颤了口气,眼睛一直闭着,没被李璜压着的手无意识中攥住了
的被褥。
李璜轻易制住了人,将纲常理诸废话都抛在脑后,只
住了云峤耳垂,不多时便
得通红,于是嘲笑:“老师,你的脸
薄得很。”
他不由得生出一丝愉悦来,倚回塌上,慢条斯理:“你就当是君臣交易。脱一件,朕放他三万铁骑回返燕地。”
李璜是要告诉他,尘埃落定,两人皆无回的路。
不料李璜最后:“一夜,换他燕王一命。”
李璜说一句,云峤脸色便白上一分,到最后忍不住打断他:“莫……莫说下去了。”
李璜又恨起了那个被他下了狱的叔叔,恼怒:“他燕王又算是什么!”
云峤上一
,仿佛是终于醒悟过来一般,推开了求欢的君王。
燕王下,便是这般动情的么?
,他的重臣虽跪得端直,子却是在这话落下时猛然一颤。
云相养尊优,文坛领袖,动的只是笔尖嘴上的功夫,那敌得过春秋正盛的当朝天子,挣了几下已是语中带
。
云峤上过电般一颤,胡乱躲着,反而把自己往李璜怀里送。
云峤是冷美人,动起气来方是活色生香,皇帝摸了摸被他打过的脸颊,倒不如何疼。
“再一件,朕留他爵位俸禄。”皇帝盯着里面月白的衣领,悠然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