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没有得到他的回复，脚上倒是一热，顺眼看去，男人吓得了他一鞋子。

        “不，想都别想。”格把这话说了不下十遍。

        “天黑了。”

        唯一能确定的，这个跟踪狂大概不是附近村子里的人。

        他们迷路的时间有点久，每看到一颗与之前相似的树，泽罗都会把目光停留在他上，无声地向他期盼着。

        “我了标记，至少我们没在原地打转。”每走一段路，他便在最显眼的树干上刻下十字标记。

        “我想帮你。”他说这话不是为了讨好或者安抚他的伴侣。

        “——好吧，我不该吼你，但下次，别把刀子对着自己。”他把匕首握紧在手里，贴着大，确保泽罗不会再抢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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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里有声音。”

        “你的！”格咒骂一声，连忙将他松开，男人跌坐地上，慌忙转过将自己缩成一团，脏兮兮的屁高高翘着。

        他从包里掏出一捆麻绳，崭新的一捆，扔给泽罗，“手，亲爱的，把他绑上。”

        “不生气？”泽罗闭上眼睛，任他像只虫子在自己脸上东摸西摸。

        格摸了把他腻的脸，干燥的指腹压着，忍不住又啄了一口。

        是的，原本光照朦胧的沼泽，此刻阴暗了不下十倍，仅凭着手电的光照，可见的范围只有一狭窄的弧度，微尘混杂在黄色的光中，草丛摇晃出的沙沙响声放大了听觉，

        泽罗按着男人的肩膀，像甩动一木棍，将他翻过来，一条链子在他脖子上晃来晃去的，末端的一块坠子缠在发里若隐若现。格刚碰那链子，男人就突然奋力挣动起来，泽罗从后压住他的肩膀，手里一响，男人双陷入泥里，被扯起的双臂发出咔吱的声音，他呜呜地叫出声，一双眼睛地直勾勾盯住理手里的吊坠。

        男人低着脑袋不说话，格一把拽起他的发，一子酸臭味在他鼻子底下散开，光打在男人脸上，刺眼地让他睁不开，嘴里发出类似小狗被挥舞的球棒惊吓到求饶的呜呜声，树枝似的窄肩缩成一副的衣架子。格的手劲迫使他不得不抬起脑袋，刀削过般的脸庞，两个黑眼睛凹陷在耷拉的眼眶里，目光左右飘动，留了一圈茂密的胡子，和发一样没有修剪，一缕一缕打成结。勉强能看出是个长相不错的年轻人，格松开手，趁着男人的口水还没到他手上。

        “她有说自己被人骗了一只眼睛吗？她就是个蠢姑娘。”格咕咕嚷嚷，又立刻住嘴，显然不想再多说什么，“她总给自己找麻烦，从小到大都是我在给她屁，你可别学她那样。”

化的云。

        “你生气。”

        “再问一遍，告诉我，你跟着我们什么？”格端起枪抵在他的太阳，“你有听到那声音不是吗？砰——水炸开了，你的脑袋，脑汁还是脑浆，也会像那样稀巴烂。”

        “我很听话。”

        “我数到3，1……”

        “出来。”格给手枪上膛，拉开了保险。

        格熄了声，顺着泽罗手指的方向照过去，离他们不远的水面，被几株杂草覆盖，底下正咕噜地冒水泡，持续又有规律，在手电的光照来后又瞬间沉默。

        格没有带上消声，他想一个偷窥狂是不需要胆子的。

        只是说说而已。

        “哼，等我找个地方再好好你。”

        “哦这地方就是噩梦，过来，宝贝，给我按着他，踩在他鸡巴上也行。”

        水面上炸开了一团水花，一个人影突然从水里出来，尽那枪没有对准他，但可见把他吓得不轻，格的手电晃到陌生人脸上，强光刺疼了眼睛，他呜呜喳喳地举起手挡脸。

        他把匕首还给格，

        “对，瞧瞧你干的好事。”格拉下脸，一对眉皱出凶相，泽罗贴近他，下巴对着没割尽的胡渣磨蹭，“哈尔说，你又凶又坏，爱她。”

        “你在这什么？”

        一块狗牌，没有名字，只有编号——13。

        泽罗拖着绳子，踩进死沉的水里慢慢靠近，上手一甩，在人反应过来前牢牢绑住，拽了两下，陌生人没有半点挣扎的迹象，温顺地像只狗任由泽罗边扯着边将他带到岸上。

        砰——

        刚才的动静让格没看仔细，手电在男人上晃了一圈，他披散发，棕黑色的发因为长期积累的污垢油脂结成一块块物，油脂的臭味和水里浸泡厨出的草腥味混杂一起，他没穿衣服，沾了一泥巴，因为温度的冷却，渐渐凝固，稍稍一动就落了一地碎屑。

        男人完全吓傻了，他不知抵在脑袋上的金属物是什么，但他记得在水下，旁突然像下了一场石雨，噼里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