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刀子架在13号的脖子，姑且这么称呼他，13号明显对这冷兵感到害怕，他索索咧咧地蜷缩子，后的双手扯着麻绳想要挣脱。

        “这些路有什么不同？”

        “医生，要记，错错……打手。”13号把手心朝上，黝黑糙的掌心分布一条条发白的伤痕，从伤口的均匀大小来看，应该是短鞭一类的武。

        “主人。”泽罗不明所以地看向格。

        “他怎么会理你？”

        “谁让你来的？”

        沼泽地里最

        “他训练你。”

        “真聪明啊，泽罗宝贝。”

        显然13号是误会了什么，格微微一笑，指着泽罗说，“对，他也是你的同伴，医生让我把他带过来的。”

        “……房子……13号听，医生。”

        “13号。”格叫了声。

        “名字。”泽罗指着狗牌上的编号。

        格拿了两肉干和他交易。

        “那是伴侣的意思，你有个好伴侣，就是我。”

        “13号……13号吓……你们。”

        “医生……讨厌，外面的人。”

        男人眼睛一亮，从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是。”

        “好吃的，带我们过去找医生，这些都是你的。”他切下一小块肉干进13号嘴里，男人茫然地咀嚼了两口，尝到肉的香味，一口吞下去，眼睛盯紧剩下的肉干。

        他用编号代替了自我称呼，断续模糊的语句让格想起刚见泽罗的时候，但两者有着明显的不同，泽罗的脑子是正常的，词汇量的稀少和非正常的生活让他有些表达上的麻烦，这点在老爹和他的教导下好了许多。但这个陌生男人，一句简短的句子足足让他延长了七八秒的时间，一半的时间里他眼神放空，合不住嘴，口水从嘴角到下巴，还有这脏兮兮的打扮。

        “噢他有点傻乎乎的，你看你聪明的多了。”

        13号点点，“医生，医生……医生，给吃的。”

        格解开了系着树干的一端，麻绳在手腕绕了个圈，他问，“说出来，或者我把你倒吊在树上，打断你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片沼泽地里有什么。”

        出于安全考虑，格还是给他绑了绳子在手腕上，13号表现的很合。

        “回答我，你说了我就把它拿开……13号。”

        “医生，博士？”格琢磨着这个称呼。

        “我们是朋友，朋友，明白吗？”格指了指自己，13号的眼神没停留，一会飘到泽罗上，“泽罗（zero），一样的……名字。”

        “长的人？”他想起一张旧时代的戏团海报，一个长了一脸大胡子的胖女人和三条的男人，格觉得那是了假来骗人的，直到他从一堆破烂里翻到了一份奇幻爱录像带。格甩甩脑袋，企图把那幅图像从脑子里删掉。

        在一分岔口，13号毫不犹豫地往右边走，格望着两边，压分不出区别，灌木丛和杂草到都是，水洼和泥巴覆盖的地面。

        13号摇摇脑袋，“医生是……是……主人。”他又看向泽罗，眼神纯真又羡慕，“好看……干净，好看……好主人。”

        13号抿紧嘴巴，低瞧了瞧自己一污泥的，简单的脑袋里想不出太多复杂的问题，他最后点点，“同伴……医生，带去，找医生。”

        无法集中注意力，反应迟钝，表达方式有限——却有良好的生存能力和明确的目的。

        “我听得懂。”泽罗往他鼻尖上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