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不生，要生你生去！……啊，不是，抱歉。”云湉一急，口不择言，反应过来失语时，立刻给面前的佳人歉。

        云湉不解他何意，只见他侧过子，灯烛映亮了半个脸庞。淡眉细细描了螺黛，明眸若点漆，芙蓉面上丹一点，是极好极艳的样貌。云湉恍惚忆起两人初见的情状，不由得有些痴了。

云湉因为服用化功散，失去了内力倚傍，比之寻常人又更弱三分。

        何霜掩而笑：“是了，我怎么就未想到呢……云哥，你与我生也便是了。”

        如今云湉为南国皇后，名义上的北国元首便是江南珏，然则北国并非全败，确切说来更像是云湉以国君份来了南国和亲。两国先前约定，北国之后的继承人当是云湉所出。若云后无子，则北国国除，整个并入南国统治。尽这个约定在江南珏看来其实并未有什么差别，不过是对云后出的一番深情姿态罢了。

        男怀孕，比之妇人凶险，到那时江南珏必然停了阻他内力的药。

        云湉一怔，便被美人叩开齿关长驱而入，尖被尖勾住一起纠缠着，直往口腔深去。

        云湉直到今日也不知何霜易弁作钗，他和何霜说的完全是两个意思。

        云湉很有些莫名其妙：“你我之间，还需要隐瞒什么？我自然不怪……”

        “云哥哥，你莫怪我。”何霜牵住他的手，引着他按上自己口，继而，“如果你真要生气，也等今日以后。我自会，请罪。”

        何霜艳丽的脸庞上不由得出一丝哀愁：“云哥，你明明知最好的，脱出这苦海的法子。”

        何霜觉得到了与自己的心上人开诚布公的时候，他起执起灯烛，而后一盏盏点亮了室内的明灯。

        何霜说得最好的法子，的确是叫云湉怀胎。

        更何况北国必须有一个云湉所出的继承人。

        但如果这药效一散，被压下的孕果的药立就能起效。云湉吃了如此多的果子，不用怀疑，但凡内留有，是当即就能怀上了。

        何霜点完了烛，又走上去，半跪在他膝前，捉住了云湉一只手。云湉缩了缩，他握得紧了，也就没挣开。

        “云哥，我要说一件事。”何霜与他对视，很郑重地说，“你得不怪我，我才敢说。”

        一言未尽，已被何霜倾过去，就着握住一手的姿势，吻上了他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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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霜这一吻缱绻情深，云湉一时间不忍推开，心中却是泛苦。待得银丝从两人角溢出，这一吻而分时，云湉刚要说的话也未出口，就被何霜两指点住动弹不得。

        他这话一落，云湉睁大了眼，极诧异地指着他：“你说什么疯话，我如今这般，你与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