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汉轻而易举地架住，五花大绑地困在一张咯吱作响的靠背木椅上，纪孝行想去拉纪成舟，也被两个人按住肩膀，迫使他跪在青时面前。

        “老瘸子，你的眼神要藏不住了，”青时蹲下来，笑嘻嘻地拍拍纪成舟发的脸颊，“动手前想想你的儿子，”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咔哒一声扣下保险栓，黑的枪口越过纪成舟对准了被缚的纪成舟，“你觉得是你的拳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你想要什么？”

        纪孝行开始和青时谈条件，他看过形形色色的人，青时应该和纪成舟差不多大，但他上的戾气和杀意却是普通同龄人不可比拟的。

        “你们是苑家的人？”

        青时往后一靠，倚在桌边，两条长得过分的交叠在一起，居高临下地打量纪孝行，这老东西长得还可以，也有两把刷子，从方才到现在的一系列反应来看，应该是个上的。

        “我是，我儿子不是。”

        青时抑扬顿挫的“哦”，转向纪成舟，他用枪抵住纪成舟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支棱起来，纪成舟剧烈挣扎，他嘘了一声，杏眼里落满讥讽：

        “不想下巴因为走火而穿个，就给我老实点。”

        “听他的。”纪孝行向纪成舟使眼色。

        青时见纪孝行还识相，笑肉不笑地说：

        “老李，最近哪里缺货啊？”

        “有一单红的。”

        这是上的暗语，比如白的是毒品，黄的是黄金，红的是色情服务业，青时不怀好意地了声口哨：

        “噢哟，赶巧了，免得浪费这小子的俊脸。”

        青时本来就相貌出众，眼光自然高，因此能被他认可的长相，自然是无可挑剔他才愿意夸奖，只是这个夸奖纪成舟不要也罢。

        “四个人，能接受特殊喜好的，窒息，穿刺，指甲这类。”

        “那当然能啊，现在就可以送货了。”

        纪成舟听到“特殊喜好”就一阵汗倒竖，至于后面那一串……这他妈玩SM还是玩命啊？！

        “！放开我！你们这他妈是谋杀！”

        纪成舟被从椅子上解下来，他无论怎么抵抗仍然无济于事，青时说这些话时，都是看着纪孝行的脸，他没爸爸，却看得出来纪孝行很在乎纪成舟，果然纪孝行忍不住了：

        “他没经验，我有，我替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