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姑苏。
城中的花灯已经挂了两日,入夜便是一派光华璀璨的景象,今夜更是大dao通衢,火树银花。
炮仗的轰天裂地声中,无数枚细小的火种在半空爆开,变幻出千万朵斑斓的花苞,骤然绽放,瞬间照亮了半个墨色夜空。
绚烂的烟花仿佛同时间熄灭,残存的火光如千千万万颗liu星落在平江河两岸。
显贵云集的平江河畔自然坐落着不少豪宅大院,最为显眼的便是姑苏首富沈家,占地足足十一亩。平日里不少人徘徊沈府附近只为窥一眼绿竹青松掩映之下的朱楼翠阁,好见识一下传闻中的画栋雕梁、珠窗网hu是何等巧夺天工。
沈家有两子,长子沈怀锦,嫡子沈握玉,端的都是丰神俊秀的好模样,惹得城中多少媒人踏破门槛,也要第一个为他们说一桩好亲事。
可沈握玉不过十六,眼里只有当下大把的自在时光,哪里想过成亲的事儿,家人也只当他是个孩子。而年近弱冠的沈怀锦,他……他推辞自己早已心有所属,yu先立业后成家。
只不过任谁盘问,哪怕是他的父亲提起,沈怀锦也不透lou心上人的半点信息。
已过子时,天寒地冻,城中万家灯火皆落。沈家长子长居的东厢房仍灯火通明,沈怀锦端坐在书案前查看下人午后送来的账本,似是气恼般一双剑眉微蹙,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握成拳。
其实沈怀锦在房中独坐到半夜,却是一个字都没看下去,只因他的好玉儿又随着狐朋狗友偷溜去山塘街喝花酒。
沈家家规甚为严格,每夜过了子时谁人都不可随意进出,就算沈握玉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外面过夜。安插在沈握玉shen边的小厮方才来报,他刚刚扶二公子回西厢房后就被赶了出来,现下二公子醉得酩酊,应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喝醉了?”沈怀锦放下手中的紫毫笔,拢了拢衣襟后站起来。如此甚好,也省了他往日chu1心积虑给沈握玉喂迷药的功夫。
细细算来他有半月没zuo过这腌臜事了,怪他上次用红绸绑得太过用力,弄得沈握玉瓷白的手腕红痕斑驳,三五天才稍稍消下去。
沈握玉自然看出了不对劲儿,调了十多个家丁日夜守在西厢院中,害他接连半月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今日才又得了机会。
可不正是“家贼难防”。
东西厢房之间隔了一方华池与曲折的回廊,如今夜深人静,院中无人,沈怀锦便披上狐裘不紧不慢地踱步过去,光明正大地推开了房门。
屋中温nuan恍若春日,铜丝罩下的银骨炭烧得通红,他那整日作天作地的玉儿披着件单薄的朱衣,正缩在黄梨木太师椅上阖眼小憩,只是脸色chao红,面发薄汗,好似受了风寒一般。
先前的一腔火气全被浇灭。沈怀锦心思百转千回,最终轻叹一声,解开白狐狸pi氅衣盖在沈握玉shen上,又拨开被汗水濡shi的两缕青丝,将宽大的手掌覆在白玉似的额tou。
微凉的指尖乍一chu2到hua腻的pi肉,竟被tang得往回缩了几分。沈握玉似乎有所察觉,抬手按住额上那意yu离开的手掌,引着它不停摩挲自己guntang的脸颊、耳垂、脖颈,樱红的chun中吐出灼热的气息,带着醉人的酒香,似是呻yin似是喟叹dao:“好凉……”
放dang得如同在邀请他人狎昵亵玩。
沈怀锦眸色渐沉,chuan息加重,恨不能立刻剥去碍眼的外衣,好好蹂躏眼前hua如脂膏的瓷白shen躯。
他俯shen拦腰抱起这jutanruan如泥的shenti,绕过重重nuan帐,将人小心翼翼地横放在铺着绫罗锦褥的床榻上,侧坐在床边把沈握玉上上下下好好检查了一遍。
一眼窥见了些许异样。沈怀锦抬手拨开沈握玉凌乱的乌发,那ru白的细颈上赫然出现一枚嫣红的chun印,不需多想他也知dao是勾栏院的女人留下的。
男人眉tou紧锁,嘴chun抿成一条直线,英俊的面容阴沉了下来。
以往他总是慢条斯理地解开沈握玉的衣衫,生怕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今夜他着实气得厉害,不guan不顾地扯开朱红的外衫,狠命rou了一把亵衣下的xiong脯。
尽guan看过无数遍亵衣下的无限春光,柔ruan的chu2感仍令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