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很干净,整齐地穿着衣服,再没有那种时时刻刻都能够把人
疯的折磨。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刚才那个人想将殷师叔也
迫得和自己一样的时候,怎么一转眼……?
“是戎师兄?”祈墨被吓得抬起来睁大了眼看着他。他乍看去与以前非常不同,再仔细看又好像并没有变化,举手投足都温和有礼,然而却并不让祈墨觉得熟悉,反而有点隐约的害怕。
这个动作实在熟悉,祈墨本来就子
,当时便落下泪来。他又羞又怕,找着救命稻草似的想去抓殷玉荒的袖子:“殷师叔,太初派怎么了,为什么魔域的人……”
黑雾的缠绕下不动分毫,甚至笑意温然,柔情脉脉得近乎于妖异。
“抱元守一!戎离,你想走火入魔么!”
他语速越来越快,魔气肆无忌惮地溢出来,顷刻之间便将那架子与红绳侵蚀得干干净净。小世界中法则不全,虽然灵的
控者
其中仍有修为,但使用力量时会消耗灵
本源,此刻他
上魔气暴动起来,长鞭般在地上抽了一记,高台一角应声而塌,上面的人随之跌落在废墟中生死不知,天光都闪烁了一下,小世界隐隐现出崩塌迹象来。
“此事牵扯魔域中一重要势力,来龙去脉复杂,其中还有不少仅仅是我的猜测,此时诸事未决,不是细说的好时候。”戎离向他解释完,又对祈墨
,“祈师弟,他们给你用的这类术法我不曾见过,只能暂时将你的五感封闭
分用以隔绝效果,实在抱歉。”
一个隐约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祈墨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人,还没来得及看过去,那人便速度极快地上前,扶着他伸出去的手臂托了一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祈墨没拽到殷玉荒的袖子,仿佛没找到依靠似的,心里又开始有些惶惑,不敢抬看人。
“嗯。”殷玉荒起走过来,回忆了一下有限的几次见到祈墨时庄师兄是如何对他的,顿了顿,抬手在他的
上按了一下,“没事,不怕,以后别随便说死不死的。”
“清醒了?放开我。”
“醒了?”
“谁与你说这个了?”他的神情实在太过于温柔与珍视,殷玉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到了火似的缩回手,又掩饰
地冷淡
,“带走该带走的人!”
祈墨感到了久违的平静。
殷玉荒直觉戎离在说谎,抬眼看过去,戎离对上他的目光,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怀疑一般安抚地笑了笑。殷玉荒若无其事地错开眼不与他对视了。
他听到殷玉荒的声音从不远传来,转
去看,却发现扭
的感觉十分奇怪。祈墨吃了一惊,再一仔细分辨,发觉自己也感受不到
上的衣物,就好像被抽去了
感一般。
殷玉荒正在打坐,周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雾,听到祈墨这边传来的动静,转了眼看过来。他与从前一般无二,穿着简洁的苍青衣袍,神色冷淡如霜雪,看上去颇有些不近人情的样子。祈墨原来一直有些怕他,这时见到了,却忽然安心下来,小声喊了一句:“殷师叔。”
“不行,太便宜他们了。”戎离又飞快地否决了自己刚才的话,“师尊觉得,我将他们的感官全抽去,只留痛觉如何?不,您不用说,您别碰这些东西,稍后您先出去,我让他们求生不得……”
冰泉冷石般的呵斥声让戎离踉跄了一下。郁的黑雾倏忽消散,他眨了眨眼,梦呓般地轻声
:“师尊方才……喊我什么?”
戎离小心翼翼地执起殷玉荒的手臂,在已经出了淤青的手腕上近乎虔诚地落下一个羽
一样的轻吻:“师尊,我若是再伤到您,您可以随意罚我,十倍百倍的痛也……”
“他们是去找我的。其他的事情便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