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观说完这话,面前二人都一时沉默。没有动
“是祈墨惹您不高兴了?”戎离忽然想起方才祈墨不过脑子的那番话,声音沉下来,抓住了殷玉荒的手,“师尊刚才不理他,是因为没办法开口吧?觉得如果在他面前这个样子,便显得不能依靠了,会让他又害怕?”
戎离实在担心殷玉荒看到这些人,想起之前的事情会难受,不停地想回去看他,却知
殷玉荒必定极其厌恶示弱于人,只好把他冰凉得吓人的手又攥紧了些。
殷玉荒总感觉自己越来越分不清这个人与从前的区别了,这时又随口接了他的话,简直要懊恼起来,挥开戎离的手就往那高台走去。戎离笑起来,又去拉他的手,不依不饶地捉着,往
后带了一下:“您在这里用不了术法,剑也不在手里,还是让弟子来为师尊开路吧。”
“师尊!您还是在外面调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顾非观心里简直恨极,想他不过是寻着了个靠山,便开始盘问起自己了,再得意也不过是个要被玩烂的,又装什么冰清玉洁!然而顾非观又想起自己最得
时,也是这样得意的,过后又还不是要为主人四
寻觅新欢,以至于落到今天这般境地,一时间又在心底冷笑起来,嘴上依旧很恭敬地
:“北溟君曾经与人说过,他百余年前在凡人界的前朝借国师之名摄取气运时,随手在一个天赋极佳的皇子
上下过魔种,
家那时听了您的话,猜着那皇子大约就是您了。”
殷玉荒仍然不答话。
“无妨。”殷玉荒抬手制止了戎离想要扶他的动作,毫不在意地拭去边的血痕,“我没受伤。”
殷玉荒吐血以后脸色好看了不少,戎离借着他挡开自己时那一下接悄悄探了他
内气息,除了稍有些紊乱以外,确实没有受伤的痕迹。
“这我又如何知,你那时还在问
崖。”
“是……北溟君说,修界的灵眼在太初派禁地,禁地钥匙在每一任百战峰峰主手里,于是他便觊觎起了您的新……”刚随着他的坦白稍稍缓解了些的尊者威压骤然再次砸下来,顾非观几乎觉得自己要被压碎在地上,他抬不起
,觑不见魔尊的脸色,只能猜测自己是什么话说错了,“
家……
家该死,那北溟君如何敢肖想您的人!”
殷玉荒淡淡:“一时控制不住魔气罢了。”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戎离心下疑惑,便向前几步去看他,却见殷玉荒面色异常难看,嘴苍白,忽然溢出一线殷红来。
话音未落,殷玉荒咳呛一下,吐出了一小口血。
那顾非观大约是知自己复命无望,于是及时行乐起来,将北溟君“不得准许不可与他人交媾”的命令抛诸脑后,与数人
作一团,淫声浪语不断。他好歹还留有些神智,见二人走来,殷玉荒又似乎看起来很是顺从的样子,心下便有了计较,膝行几步朝戎离爬去,趴跪在地上媚声
:“恭贺魔尊大人添了个乖
,不知
家还是否有幸……”
他自然不可能承认,戎离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给祈墨记了一笔,手里松了力气,只虚虚地牵着他,带着一点不忿地:“就算我是还在从前刚开始炼气的时候,您也不需要担心这个的。”
二人便向那望春台走去。
他刚开始说话时,四周便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炼虚尊者的威压来,他心里觉得必定是魔尊想要给他个下威,便撑着往下说去,想要寻到生路。然而他刚说到这里,正要开始剖白忠心,忽然听得魔尊冷哼一声,威压陡然提升,将他压在地面上动弹不得,一层层地出着冷汗。
“师尊怎么……”
殷玉荒没说什么,却到底还是准他拉着了。
育出的“人”也似乎灵智不太完整,乍逢如此变故都没什么反应,集市里来往的人还在正常的着交易,中间的望春台上塌了小半的废墟里还埋着生死不知的人,而旁边的依然顺从本能地交合在一起。
然而那威压却依旧没有撤去的迹象,就在顾非观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压力忽地一散,他还未继续请罪,听得殷玉荒的声音:“你那时说我‘真的是你’,是什么意思?”
戎离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来,只漠然地:“他是让你来
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