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的视频可以剪辑，那么一个小时完整的限制级录像呢？和别人在洗手间的隔板上乱搞时的激情留念呢？”

        “李先生不要急，有话慢慢说。”林扬坐到李瑾瑜边，“毕竟我今天约你来，是很有诚意，想和你非常正式地谈笔交易。”

        听到从林扬口中说出的那个地名，李瑾瑜神色一变，原本就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显出死寂一般的煞白，他松开手，转过看向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开始开酒的林扬。

        “也对。”林扬为自己倒了小半杯的香槟，他早有预谋，甚至准备好了两支香槟杯，“毕竟你伺候邱老虎的时候，把他哄开心了，他一时兴起能为你开两箱95年的波尔多大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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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白着一张煞白的脸，手指已经开始哆嗦：“林先生，您是不是有所误会？”

        “那时我在香港，整天泡在望北楼里和白手套们牛打屁，望北楼呢，已经是很多人中的富贵温柔乡、人间销金库，不过我最喜欢去的地方，还是对面澳门海边的Carol会所。”

        回忆起当初自己在Carol的所见，一言以蔽之，林扬总结：“那才是……真正的酒池肉林。”

        林扬一只手握着香槟杯，一只手开始拨弄自己手机相册中的文件，“李瑾瑜，或者Leo，你知吗？当你还在Carol招蜂引蝶的时候，我存下了你所有的视频和照片。

        林扬没有听到李瑾瑜的回应，他只看见李瑾瑜张开嘴环住，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像是被看不见的一双手扼住咙。

        “不……你在胡说……”李瑾瑜的否认脆弱无力，声音断断续续，飘散在背后的暴风雨中。

        林扬想起自己曾在Carol会所里所见识的纸醉金迷，当时林扬因为与家族产生矛盾，一个人浪在香港，经常和望北楼里认识的狐朋狗友各种掮客混迹于澳门各大赌局和声色场中，见惯各种名利场中的朱门酒肉，从某种程度上，他其实是颇为享受衣香鬓影间的纸醉金迷，更享受作为一个旁观者，目睹他人迷失在这片衣彩繁华纸醉金迷之中，所有人都是迷醉的，只有他遗世独立，宛如幽暗午夜时纽约海港前的一绿光*，朦胧又梦幻地旁观一切。

        林扬举着盛满香槟的酒杯，走到李瑾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年的旋涡。

        “一张照片可以是PS的，一百张一千张一年四季的全套图录够不够。

        “林先生……”一切都在林扬的意料之中，李瑾瑜握着门把的那只手迟迟没有继续动作，“……您刚才说什么？”

        林扬不徐不疾地啜着茶几上那杯已经冷掉的蓝山，一脸不屑地说：“你真是不专心，我刚才不是说说了，我有段时间心思烦闷，无所事事整日花天酒地打发时间……”

        “胡说？”

        “如果那些视你为榜样的后辈同学知他们的学霸学长原来是这么一个放浪的贱货，你说那些才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会不会觉得……”林扬想了想，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三观碎裂？还是会笑贫不笑娼？”

        对方低看着门槛，握着门把的手一直在哆嗦，却始终没有发力推开那扇门。

        “Leo，唐培里侬2000年的粉红香槟，为了庆祝我们今日的相逢，要不要来一杯？”

o？”

        “当年艺术学院里芭舞班连续三年都稳坐第一名的李瑾瑜……”林扬充满得意地笑了一声，“其实是澳门Carol会所里不知廉耻给钱就能睡一睡的红牌Leo？”

        “不……”对方似乎听到了极为痛苦的话语，捂上耳朵退缩在沙发边的角落里。

        林扬见势，咄咄人地说：“你中学的班主任老师毕业于北舞，后来因伤不能再舞只能去教学生，她一直视你为希望，你的父母最初不支持一个男生芭舞，从你十二岁考入舞蹈学院附中后便只给你微薄的生活费，是她一直帮你申请各种援助，为你负担各种比赛花销。让你能成功考入艺术学院芭舞专业，年年都拿奖学金，成为你那些学弟学妹仰视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