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敲敲桌面：“他毕竟是我的人。谢子西，别太过分。”

        “这一次……”谢子西比了个数字，“你把他也借我玩个两三天，至于酬谢……”他歪着脑袋，深邃的眉目间颇有几分油画上的烈，“我家最近在中环接了个改造拆迁的项目，油水不少，你有没有兴趣？”

        他宛转而清朗的声音在陷入僵局的筵席上响起：“谢先生，如果您想和林先生用我的作为筹码谈生意，是不是应该问一下筹码的想法？”

        “你边的那个小美人，也借我几天呗。”

        在他还来不及松手之前，李瑾瑜已经从林扬一直紧握的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决绝地像是甩开一团垃圾。

        他想，林扬，你为什么在犹豫？一个替代品，又不是被他念念不忘的鹿飞本人，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自己花钱，像购买一件漂亮的瓷，一幅美的书画一样买回来的替代品。

        林扬倒一口凉气，“老谢你说什么呢……”

        “没开玩笑啊，反正你们也是玩玩嘛，而且换你投资加入改造项目的机会，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出乎所有人意料，林扬很久都没有回复，他没有看谢子西，也没有看李瑾瑜。

        谢子西还没有开口，李瑾瑜就已经猜出谢子西的意图，他还没有来得及观察林扬的反应，便感觉到林扬伸手，在桌布之下紧紧握住他的手。

        谢子西不以为意：“朋友妻才不可欺，要是鹿飞坐在这里，借我三个胆子我都不敢说刚才这句话，但是他……反正是你花了钱的，我也可以把我的小心肝借你玩几天，别这么小气嘛，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玩过。”

        “什么真的假的。”林扬作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要不是这张脸，谁会多看他一眼。”

        “反正你们也就是玩玩而已。”谢子西一脸无所谓，“而且我以前哪一次动了你的东西让你有损失？”

        “谢子西……”这一次，林扬没有熟稔地叫他“老谢”、郑重其事地称呼他的名字，“你开什么玩笑？”

        谢子西故意出惊恐的表情：“天哪林扬你的脑补太可怕了，我只是看到这张脸觉得有点好玩而已，你能找到一个美人回忆青春，也不该吝啬分给兄弟尝一次，你总不会是真的爱上他，舍不得？”

        “你不是吧？这么划算的交易，你都要犹豫？”谢子西玩味地打量面无表情的林扬，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不明的笑容让林扬察觉到下意识的危险。

        “那好……”

        林扬阴着脸：“谢子西，你可别告诉我你暗恋鹿飞十多年求而不得只敢找个类似的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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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妻不可戏。林扬，你对他玩真的吗？”谢子西的视线越过林扬，飘向始终低不语的李瑾瑜。

        谢子西口中提及的改造项目，李瑾瑜也曾经在新闻上看到过，寸土寸金的城市，自然就意味着寸土寸金的财富。他想，林扬没理由不动心。那个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一个平等的人的林扬，又怎么会放过一个绝佳的机会？

        林扬在桌下握住李瑾瑜的手，一双手恨不得掐进血肉中去，他应该是不在乎的，不过一漂亮的，就能换来一次绝佳的商业合作机会，而且还不需要自己付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