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陌打量着丹凤警觉的模样，忽然有些索然无味，这人确实痛苦了，甚至还落泪了，可是，他始终觉得那是单纯的肉对痛苦的排斥，而这个人的内心其实并没有多大动。

        “不，他是狼妖。”碧绫几乎已经贴到了丹凤上，“是狼的味。”

        也不曾料到李崇陌真的住手了，丹凤松了口气，任人将他上那些装饰弄了下来。

        “那王爷可以去叫外面的士来，让他现原型。”碧绫似乎有些生气。

        接着，他被放置到一个水池中，两人上前替他沐浴。

        妖气笼罩上了丹凤全。

        见他开始发抖，碧绫微微

        花期很长很长，附着也会渐渐彻底被幻境俘虏，失去自己，直到花完全枯萎才会死去。

        碧绫也十分听他的话，虽然还有些妖力，却也只用来添些趣味，并不伤人，所以无人察觉他是妖。

        只是想他，都是对他的亵渎。

        所幸，灵虚子还来不及提起他真正不愿回想的事。

        温热的水淋上口，还红着的尖阵阵刺痛，他伸手想推开那些人，却没有足够的力气，反倒被抓住手臂一寸寸清洗起来。

        不知他发现真相后又会出什么样的表情，真是想想都愉悦无比。

        只是上他的人没什么意思，他得让李崇霄带回去后反而更痛苦才好。

        不过，灰墨的妖气也并非全无好，这次昏迷，他没有噩梦，灵虚子也没有出来扰他心神。

        好歹也是妖，他打算让丹凤自己选。

        随即，他又补充：“让碧绫过来。”

        他悚然一惊，只觉得寒意一点点爬上肌肤，泛起阵阵恶心，真气难以克制地想要袭向眼前的妖物。

        李崇陌没有答话，碧绫又：“王爷不是喜欢给人装个尾巴么，这个狼妖自己就能变出来。”

        不仅仅是看见，他连想也不愿意去想，不能够想。

        “王爷不信？”

        满的妖气，却没有妖魔特有的魅惑，怎么看都只是个春情发的寻常人，只是秀美的双目空空茫茫，里面并无多少情绪。

        其实，听见种花的瞬间丹凤就有些明白李崇陌的企图了，此时虽然面上没多少变化，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杀意翻腾。

        李崇陌虽然与碧霄观往来密切，却知青丘子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给的所为好，都要加倍讨回来的，李崇陌不得不防。碧绫是碧霄观送来的花妖，温顺可人，样子也漂亮，他总是带在边。

        “你是想看喜欢的人呢，还是想看害怕的人？”凑在丹凤耳畔，碧绫轻轻问。

        毕竟，他真正想要玩弄的人本不是丹凤，而是他那总是不可一世的三弟。

        “好，来人，去叫个碧霄观的士来……碧绫，他先陪他玩玩？”

        “不信。”李崇陌轻笑起来。

        他肯定还会不死心地来夺吧，到时候一定得给他个大礼。

        可惜落在李崇陌手里，这样的冷淡绝不会维持太久，李崇陌不会令任何人好受，他只喜欢看人痛苦屈辱和悲伤，。

        虽然看不见，可是他感觉到了，又有妖气。

        算了，随他吧，丹凤闭上眼，压抑那春药挑起的情。

        梦魂花，种在心上，靠取感情而生长，被附生者会不断地看见幻境，或幸福，或痛苦，无边的梦将会折磨他一生。

        碧绫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变了变，仔细地端详起了丹凤的脸。

        他害怕同灵虚子说话，那个人欺骗他，利用他，还想毁了他。

        “不。”丹凤变了脸色，他绝不能让那东西长在他的上。

        真气已经有了一点，还在缓缓地增加，大概这是唯一令他欣的事。

        绿色的妖气，是什么花花草草么？丹凤警惕了起来，他的真气还很弱，哪怕是这种程度的小妖怪，他也很难对付。

        丹凤有些好笑，却也只是静静地听着，不知他们又在打什么主意。

        那个李崇陌，还真是不简单，看来还不能上离开他。

        想到方才李崇霄气得浑发抖的样子，他就克制不住笑意。

        并不是害怕失去神智，而是他有宁死也不想看见的人。

        丹凤看起来太淡漠了，哪怕是赤任人玩弄，也不见得他多么在意。

        “妖怪？碧绫，这可是位长啊。”李崇陌嘴上不信，心里却同样有这种怀疑，“莫非是鹤？”

        “王爷，这……是妖怪。”一个轻柔悦耳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是那妖怪的。

        猛地睁开眼，依旧一片空茫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前方。

        “算了，本王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拍拍手，叫出了两人，又看了一眼丹凤，“带去收拾一下。”

        碧绫凑到丹凤颈间，仔细地嗅了嗅，回疑惑：“王爷想看碧绫怎么玩呢？”

        这种感觉令李崇陌有些烦躁，又想到李崇霄随时会回来，随即：“给他种一朵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