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他脸上挠。二人都是地府同僚,又是他多闲事在先,三者他本来就打不过鸟嘴,黄蜂只能自知理亏地躲避着讨饶。
青年脸上出喜悦的神色。
青年眼色黯了黯, :“我的确是。不然也不会……”
鸟嘴猛地收敛了形,温温顺顺地飞回将军脚边蹲下。将军奖励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鸟嘴眯着眼发出舒服的鸣叫声。
再后来小将军跟着将军上战场,将军死了,小将军带领余力挽狂澜,屡立战功,回来后成了将军。小公子则金榜题名,入朝为官,预备接丞相的班。
皇上似乎有意要解决将军府。
“笑了。”
黄蜂颤了一下,后退两步:“是我叨扰,这就走,这就走。”
我若是被砍死了,都是你的错,你瞧着办吧。
“还不走?”将军笑着说,一旁的鸟嘴随即睁开眼凶狠地瞪着黄蜂。
黄蜂顿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恼怒:“你明知鸟嘴在里面还不拦着我?”
只是君心难测,皇上夺回了自己的土地,便还想要邻国的土地,于是下诏令将军挂帅出征。将军不愿,但无可奈何。
看到黄蜂一狼狈地从枉死城飞出来,青年不觉意外,反而
高兴地笑了起来。
“枉死城里孤寂,鸟嘴又木讷,他一定很无聊,我就想着把你弄去让他开心开心。”青年毫无愧疚地说。
两个人一路走到将军府,落了满的杨花。
如果将军这个时候回去,将军手里就一点保命的资本都没有了。将军唯一的爷爷写信来,要将军安心把仗打完,再回京请罪,大不了全家赴死,也算对得起先皇的托付。丞相也接连写信来,央求将军救救小公子。
又有些期待地问,“他笑了吗?”
将军因此心无旁骛地拼命打仗,但敌国也是兵强壮,能人辈出,战局变幻莫测。而就在这最险最急之时,京都却莫名传开了将军自恃功高,意图谋反的消息。小公子屡屡上书为将军上告陈情,却被安上了同党的罪名,丞相府与将军府几百口人一起下了狱。
出征前小公子去送将军,将军说,若我此去死在那战场上,你不必等我,毁人家国,是我活该。
将军在营帐内坐了一夜,第二天命队
营归国,他则骑最快的骏
先行回去了。随即下狱。
三朝老臣,满门忠烈。
黄蜂忍不住问,以前到底怎么了。
青年生前是丞相府的公子, 小将军五岁,两人一起长大,算是竹。二人志同
合,又都是书院里
尖的人物,眼里只瞧得上彼此,日子一久,便互生了情意,约好了都不娶妻,等报效了家国圣上,就携手辞官退隐,相伴一生。
“小鸟儿,回来。”
连续受刑几日也没出一声的将军青暴起,哀嚎数
黄蜂掐着腰看了他半天,在心里按青年家谱来回骂了百八十回,总算觉得气消点了,才说:“行吧。我早就该知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看这神色,不难猜到青年对将军的感情,黄蜂也耳闻过二人曾是知交佳偶。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日子本来都在按他们预想的发展。
将军为官耿直,即使小公子在朝时周旋照拂,也还是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刑官。刑官是皇亲国戚,又有皇上默许,日日对将军上刑,甚至在将军面前用将军的刀砍杀了将军的爷爷。
一个一生戎,立功无数,在战场上失去了自己两个儿子后,又把孙子送上战场的老人。
小公子笑,你如果死了,我便带兵上战场接你的班,我这么个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到了那战场上,不知提不提得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