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让说他就是眼瞎,我也眼瞎,我不仅眼瞎,我还是个傻。
藏得可真严实,薛让扔掉一个烟屁。
如果上天再给薛让一个机会,他死活都不上那个狗屁的火车。
薛让说媳妇儿早跟人跑了。
老天爷真的烦,以前他想打胜仗的时候,时不时就要给他个“惊喜”,好不容易想打一回败仗,竟然让他赢了。
。
后来薛让总是会忍不住地想,如果他能早点杀了唐洪就好了,如果他不上那辆离开慈玉楼的火车就好了,如果他对慈玉楼再狠心点,如果那场仗他打输了,如果他再自私点,就好了。
那个才活该,不是吗?
大家更加确信他在开玩笑,都哈哈大笑,军人和家属们快乐地喝酒吃菜互相扯,没人注意到那个话不多脾气又爆的薛将军什么时候一口闷尽了杯中的酒,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酒桌。
疯了吧?真可笑。
他看见慈玉楼那么相信那个才的神情,心里就跟被人剜肉似的疼。
他生气,对慈玉楼生气,更对自己生气,可慈玉楼追上他的时候,他又高高兴兴地回过去了,他不知
自己在期待什么。慈玉楼说想见唐洪的时候,他也不知
自己在失望甚至是痛苦什么。
直到慈玉楼抓着他的手,他摸他的下
。
薛让然大怒,同时心里又有种呼之
出的害怕。当时他想,这是因为自己就这么一个交心的兄弟,却被那个狗
才这么糟践。他得赶紧把他兄弟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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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人问慈玉阁他忍了,可第二个人,却是那个才?还给那个
才找一大堆理由,似乎是不想让那个
才死?
薛让狠狠踹了唐洪一脚,把他绑回去,还默许了兄弟们的俘行为。
抗战胜利很久以后,大家凑一块儿喝酒,有些猴子就趁酒意问薛将军为什么迟迟不娶媳妇儿,现在好了,成了个倒霉光棍。
日本人得知唐洪被抓后改了署,但由于时间原因改不多,仗还是有点难打。这场仗薛让跟以前一样,豁出命去认真打,可他从来没想像现在一样,如此渴望自己打一场败仗。
那个才被打死都不关他的事,他现在要去见他的好朋友。
可他再怎么后悔,他就是没杀唐洪,上了火车,打赢了仗,还对慈玉楼狠不下心。
可薛让不想扭就走,他想问慈玉楼一个问题,却死活不知
自己想问什么。
看到慈玉楼脖子上的吻痕的时候,他又想自己为什么格外生气,好像是小时候被抢了心爱的东西那样暴怒,他觉得应该是因为那个才竟然真的敢动他的兄弟。
少关系都进不去的敌占区。
大家都以为他在开玩笑,薛让留过学,肚子里有墨水,长得又一表人才,还有大把甘愿为他卖命的兄弟和来一个师都搬不空的家财,真龙天子都没他得意,哪个姑娘能这么没眼光?
那天晚上他什么也没想,坐着抽了一晚上烟。可第二天的时候,他去找慈玉楼,对他说,如果布防图是真的,仗打赢了,他就放过他们。
他一点也不嫌弃慈玉楼是畸形,可慈玉楼说什么?说那两个野种是他和那个才生的,说自己爱上了那个
才?
那一刻薛让痛苦得感觉自己的心被慈玉楼扔在地上剁成渣碾碎了。他大喊大叫,他跟个疯子似的发脾气。他不想听,他怕听到那些话,可他还是听到了。
而薛让一个人沉默地回到房间,泪水而下。
慈玉楼怎么那么开心,开心得都想不到问问他打仗能不能活着回来。
那一刻他怕的只想掏出枪来崩了自己。
唐洪和慈玉楼再也没出现过,薛让偷摸派人找过,没找到。
后来他想给那时的自己一巴掌。
他没想到他千辛万苦地把慈玉楼救回来了,慈玉楼却眼睛落不在他上。
他终于可以拿下泷阳城的时候,得到了派进城里的卧底带来的消息,唐洪,竟然是那个被赶走的才,
了汉
,还把慈玉楼
禁起来。搞了个破唐公馆,还莫名多出来两个小孩子,一个叫慈安,一个叫唐宁。还有很多人都觉得慈玉楼是兔儿爷,为了活命被以前的
才当女人用。
想去敌占区,最好的方法就是打仗。于是薛让不顾父母阻拦去当兵,拼命往上爬,拼命往最前线打,拼命往敌占区打。大家都觉得他疯了,哪有这么不要命的。可他不拼命往敌占区打,他心里能把自己折磨疯。
可他大获全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