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衍手指在玉杯上敲打着,一下又一下。
白清净品茶,梁衍沉思。
梁衍对皇位没有兴趣,可抵不住生在这帝王之家,就免不了被兄弟所恨。
白清净直骂他不懂品茶,这上好的茶叶自然要一泡好就喝,怎可如此懈怠,净想些有的没的。
一个时辰后,张家慌乱的跑进来。
白清净大呼小叫,“好好的杯子,你什么!”
白清净看着他,面色也阴郁起来,“听说昨日你府上抓了个刺客。”
梁衍掩下眸色中的微痛,他其实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梁璟要这么针对他,他是当今太子,将来的皇上。
梁衍在这样的朝堂上,能笼络到什么人呢?
白清净想了不想地回答:“还能有谁,你那好哥哥太子殿下呗。”
梁衍烦躁的在书房里踱步,面上装的多冷静,到底还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白清净说着就要起去端碗,梁衍抄起手边的筷子,朝他的手背打去。
白清净从怀里掏出个药瓶子,语气有些得意,“用这个,保证不出一个时辰,你就能知那刺客背后主使是谁了。”
白清净吃痛,叫囔一声。
梁衍摇,“刚盛来的。”
梁衍将白瓷瓶递给他,张家不知何意,白清净在一旁帮着解释
:“给昨日那刺伤王爷的婢女服用,问是谁将她安排进来的。”
白清净按住他的肩,沉声:“你不早就猜到了吗?何必如此烦闷!”
太子殿下是皇后所生,他的舅舅是威震八方的镇国大将军。
梁衍拂开他的手,猜测终究是猜测,明晃晃的事实摆在眼前时,他该烦闷还是会烦闷。
梁衍神色苍凉,果然,白清净也觉得是他。
他同梁衍相识十几年,自然是知他的脾气,这会正襟危坐,
:“听我家老
子说,皇上怕是快要无力乏天了。”
梁衍放下碗,:“是,严加审问了,什么也不肯说。”
梁衍睐他一眼,冷声:“有事说事,无事......”
梁衍喝粥的动作顿了下,接着又喝了起来。
砰的一声,梁衍碎了手中的玉杯。
白清净手提了提塌桌子上的茶壶,问
:“不是昨日的吧?”
梁衍冷静下来,觉得白清净说的对,父皇病情
梁衍没了胃口,起绕过书房的屏风,白清净跟在他的
后,两人坐在一张
塌上。
白清净抿了一口,大声:“好茶!”
梁衍和白清净对视一眼,梁衍问:“审出来了?”
张家连声称是,小跑着出了书房。
梁衍没接着说下去,只是往书房门外看了一眼,意思是叫他没事就,别在他眼前晃
。
白清净欢喜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拿出一个玉杯,给梁衍满上。
张家应声进入。
梁衍突然问:“你觉得会是谁?”
了他一眼,没说话。
张家两
战战,“是。”
张家连忙叫来下人清理。
“来人。”
梁衍接过,指腹摩挲着白瓷瓶。
他在这帝王之家,空有王爷之名,同他交好的就白清净一人,其他的,他曾经试着笼络过,但都被推拒掉,毕竟没人敢和太子殿下作对。
“......太子梁瑾。”
白清净讪笑着,重新坐下。
梁衍眸色变冷,“是谁?”
白清净将他拉着坐下,劝:“他虽是太子,但古往今来,废太子多得是!你且别急,我家老爷子说是说皇上无力乏天,可他的脑袋都悬在
腰带上,肯定是极力医治着,此事被压着,朝堂上无人知,咱们得此之机,可重新商议!”
白清净是个惜物的人,见不惯梁衍这种大的行为。
白清净全然不在意他的眼神,看着桌前满当当的食物,:“不愧是王府啊,瞧瞧,这早膳都吃的如此丰盛,哎呀,这个是燕窝吧,我来尝尝王府厨师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