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禾此人学习平庸,格也毫无出彩之出,走到哪儿都一副自卑怯懦的模样。原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靳显钧会跟这样的人频繁来往。
原深看得不耐烦,抓起方才的那只啤酒瓶便往桌子上重重一磕。
靳显钧看了眼陈家禾脑门上涂的红药水,问原深:“这伤是你打的?”
“即便是这样,也跟你没关系。”靳显钧平静地指出来,“这是我和陈家禾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理。”
原深把酒瓶往桌上一扔,子像去了骨
似的靠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
,散漫
:“就算我打了他又能怎么样?
“靳显钧你就胡扯吧,你以为我今天找到陈家禾打工的地方来,是随随便便就来的?”原深不屑地看了靳显钧一眼。
“你跟踪我们?”靳显钧的脸冷了下来。
“那你们为什么走得这么近?”原深质问。
“本就没有那回事。”靳显钧看着原深气得涨红的脸,尽
觉得这时候说什么话原深都听不进去,但三年相
下来,他多少知
这时候解释一下总比什么都不说好。
恰在此时,包扎好伤口的陈家禾出来了。
原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原深被这句话气得够呛,他好歹也是靳显钧最好的兄弟,靳显钧现在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他给撇在外了?
陈家禾垂下眼睫,坐在靳显钧
边,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靳显钧眉皱得更深了:“你一天给我打几十通电话,我不接你电话,你难
不需要自己反思一下吗?”
他和靳显钧从高一就认识了,两人都是天之骄子,成绩优异、运动杰出,且家世显赫,自然而然关系就走得近些。但自从半年前陈家禾缠上靳显钧开始,靳显钧跟他的关系明显就疏远了,他时常能看见这两人举止亲密地走在一起。
他一看见靳显钧眼睛就亮了起来,一脸委屈地想要诉苦。
“你先冷静一下……”
原深“哼”地扭过,拿膝盖狠狠撞了他一下:“我能把他怎么样?瞧给你急的。怎么着?非得我拿他的电话打给你你才肯接?”
“陈同学成绩不好,经常有问题向我请教,我作为班长,能帮的当然要帮一帮。”原深觉得靳显钧匪夷所思,靳显钧同样认为原深小题大。
照片中是正在接吻的靳显钧和陈家禾,看背景是晚自习下课,两人在无人的学校花园私会。
看见他的脸,心里便不是很爽快:“你能坐下说话吗?我看得脖子酸。”
桌子“砰”地一声巨响,把陈家禾要说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原深,你说实话。”靳显钧安抚地拍了拍陈家禾的背。
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相册,找到那张照片,放在了靳显钧的面前。
“我哪里不冷静了。”原深打断靳显钧的话,“我一说陈家禾在我手上,这么晚了你都能急匆匆赶过来,我就知他在你心里不一般。我今天白天还看见你们躲学校走廊里卿卿我我了……”
原深阴阳怪气的责问听得靳显钧疼。他承认,他确实跟陈家禾存在些暧昧,但若说走得有多近,却是没有的。在陈家禾跟靳显钧表白之前,靳显钧对自己
向的认知并不明确,陈家禾是第一个跟他告白的男生,靳显钧意外地发现自己对这件事居然没有多少排斥,所以就放任陈家禾接近自己了。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陈家禾小声嘟囔。
原深把酒瓶子拿在手里颠了两下,满不在乎地说:“酒瓶没拿稳,手了。”
靳显钧被他这么一说,竟也顺从地在对面坐下了。
“有什么好反思的?我哪里错了?我就是想给你打电话不行吗?我的电话你不接,陈家禾的电话你倒愿意接了?”
原深嘴边挂上了嘲讽的笑:“这下怎么不解释了?有证据在没法狡辩了?”
“你在我面前好好的,难还要我问你一句不成?”靳显钧反驳回来,两条长
往桌下一伸,差点就碰到了原深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