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有些地方被遗漏了!
经过昨晚的事情,陈家禾这个人又重新回到原深视野里。他那时走得匆忙,后续也没有特意了解过,这时候倒起了点好奇心。
原深看着靳显钧,他不确定对方是否知答案,知
了又是否会告诉他。
“高三压力大。”靳显钧出奇怪的笑容,“这很好解释不是吗?”
“没带走,冲进他家的下水了。”就像当初对待第一封遗书一样,靳显钧销毁证据的速度从来都非常快。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陈家禾那事最后是怎么结案的?”
见原深惊讶地看着自己,靳显钧面不改色地描述出当时的场景:“送你上车后,我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就以学生代表的名义接近了陈家禾父母。他母亲当时的状态很不好,我就提出带她先回家休息,去了之后在陈家禾房间里找到了第二封遗书。”
“那份录像吗?”靳显钧似乎什么都知。
但靳显钧比他想象中更诚恳。
“没有。”靳显钧说,“猜没有意义,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盲猜就等于大海捞针,成本和收益不成正比。”
“你就拿走了?”
“那他为什么要自杀呢?”原深把心里想的问题问了出来,目光投向靳显钧。
靳显钧避开了原深的视线,望向电视机。
原深只是随口一问,靳显钧却不能随口回答。
一阵狂风来,少许的雨珠被
进屋里,原深条件反
地闭上了眼睛。
“什么意思?”原深握着易拉罐的手一紧。
了口啤酒,接上靳显钧的话:“这事已经拖了好几天了,公关太迟也不好吧。”
“可是,警方有在我家里搜到过证据……”
“对,他是有准备了另一封遗书,但是没派上用场。”
“你有猜过会是谁吗?”原深不怀好意地问。
原深瞥了眼屋外被雨淋的树:“是啊,如果那只手真的存在的话,迟早会自己
脚的。”
故事的开发生在河边,清澈的、没有遭受过现代工业污染的小河,河边是
茂密的杂草,杂草丛生,掩盖着几条涓涓的鲜红色的“支
”,乍一看就像人
内的血
。
这件在原深想象中无比复杂的事,最后竟然以这样简单的方式被抹平了,甚至看起来跟原父的事毫无瓜葛,原深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用靳显钧多说,原深也能猜到后续了。一旦微型摄像上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指纹,这份证据的指向
就被削弱了,只要靳显钧一口咬定是他主导的,而原深又
在国外,这条证据链就只能不了了之。
“走吧,进屋去。”靳显钧说。
“上面也有我的指纹……”靳显钧扬起角,“那晚趁你睡觉
的。”
原深缓缓点。
靳显钧没察觉到原深的反应,他还望着裘御车尾消失的方向,一心二用地跟原深聊天:“这件事最初从一个量明星
上爆出来,按理说哪怕那份黑名单被人抖出来了,整件事的焦点还是不变的,但现在明显出现了引
现象,焦点从一个小明星转向了商政界首脑,通过互联网营销煽动起普通民众的仇富情绪……如果背后还藏着一只手的话,那这些就解释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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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深越看越觉得眼熟,他将电影里的那尸
替换成陈家禾的脸后,终于弄懂了原因。
原深选了小众悬疑片。
陈家禾事件最大的疑点其实在于他自杀的动机和时机。就像原深所了解的,他不认为陈家禾这样的人会自杀。能忍受父亲的暴力、承担巨额的债务,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不会这么脆弱。而且上午陈家禾自杀,下午原家就出了事,原深无法用巧合两个字说服自己。
“不急。这毕竟是私人作风问题,老子亲自出面会更显得有诚意,太急迫了反而有失
面。”靳显钧云淡风轻地说,“况且,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靳显钧的锐让原深发自内心地叹服,但听他的语气,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怎么上心。也是,这件事直接针对的对象其实很分散,靳氏庞然大物,经历过的事情只会远比原深想到的多。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靳显钧从厨房拿来热牛,顺便换走原深手里的啤酒,坐在原深旁边:“要看电影吗?”
裘御出门了,靳晁还在家里,但早饭是在自己房间里用的,此后也一直待在书房。
“嗯?我记得……”
画面里,昏暗无光的桥下,河水潺潺
过;远
的堤岸上,不知是哪儿传出的动静,惊起一群黑鸦,像数不清的黑色斑点在空中撒开。此情此景,一只黑胶雨靴突然出现在画面正中央,像一把镰刀割开屏幕。
“你不觉得他很碍眼吗?”
“最后是怎么认定自杀的?”
“警方认定是自杀,没有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