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起初我以为白小姐也和他人一样，不过是见我稍有点权势便来攀关系。但这次为数不多的相里，我看到了白小姐真正的一面，能屈能伸，胆色过人。你是我见过的姑娘里最特别的，光是这样就足够让我愿意结交了。”林晚晟将那张借书证推过去。

        “怎么会，林少这样的人到哪都受欢迎。”

        长久以来的不安在顷刻间烟消云散，白惠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听上去有点趣味。”白惠摸着冰凉的水杯，垂着有些虚弱地说。

        林晚晟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陈旧的证件，“这是我的借书证，虽然已经没用了，但它也算是我的护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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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这样，那白小姐愿意当我的朋友吗？”

        白惠听着这话，脑中却浮现了一个清瘦影，“那方先生呢？我看林少和他似乎很亲密。”

晚晟也没再勉强她。

        “哼哼，林少这样子可真怪，哦不，我是说……特别。”白惠连忙捂住嘴，试图把刚说出的话回去。

        白惠轻蔑地笑:“舞厅里的人躲我还来不及，哪会有人愿意搭理我。”

        “他最近有出门吗？一些嗯看上去不像他会去的地方。”

        “去哪拜？”

        “那林少也算是有朋友的。”

        “可我看金盏儿和红杜鹃对你都好的。”林晚晟说的是那晚的事，许是方澜告诉了他前因后果，想想自己当时颓然的原因，白惠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也不总是如此，当你解决了它提出的问题，你会感到满足并以此寻求更多，它会扩开你的视野和思想。”

        “林少只喝咖啡就好吗？空腹喝这东西，伤胃。”白惠吃了口沙拉，蔬菜新鲜，入口清爽。

        “你知城外有座观音山吗？山上就有座观音庙，不过去的人少，那里都破破烂烂的了。”

        林晚晟听后一笑，转而问白惠:“那白小姐呢？”

        “我……她们俩对谁都这样，何况绿莺发起脾气来对谁都没好。”

        “虽说是落败了点，但是山下的村民还是给供着香火。林少问这个什么？”

        林晚晟颇有意味地“嗯”了一声，“没什么，随便问问。白小姐也饿了吧，快吃吧。”

        林晚晟摇摇，“并不是，交际应酬的事多是嘴上称兄弟，酒肉朋友而已，哪里交的出真心。”

        “去那读书比在图书馆舒服，但现在想想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厚脸的功夫大概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了。”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寻着话问:

        他的眼睛一溜儿转着，话在嘴里酝酿了几秒，“对我而言，多数时候并不，那些东西看上去枯燥乏味，就好像会飘出来，在你眼前转圈圈，把你看的昏昏睡。”

        “说是也不是，我只是和顾家有点交情，方澜好打交，自然对我多点关照。”

        “这张护符就当我们友情的见证与开始，我想白小姐会有机会去看看的。你愿意收下吗？”林晚晟目光诚恳地看着白惠。

        林晚晟角勾起一抹略为腼腆的笑，“以前上学时，穷小子一个，我经常跑到大饭店的餐厅里点杯咖啡坐半天。”

        白惠眨眨眼，“为什么啊？”

        “既是朋友了，白小姐今后如果有事需要帮助，只找我便是。”

        林晚晟倒是不在意地大笑，“你说对了一点，我还真是怪到没朋友呢。”

        “那是座空庙？”林晚晟问。

        “读书的时候，快乐吗？”

        “哎？”白惠愣了神，“林少是什么意思？”

        “……我想想，有一件我不知算不算，我约你今早出来就是因为他昨天告知我今天要出去烧香拜佛。”

        “我，我愿意。”白惠羞怯地低下，喏喏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