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他查的吗？”方澜顿了下，始终没把那名字念出口，余先生摇摇，“你这反应真要让我觉得你对他念念不忘的，不过嘛……我所知的关于你的事，他都不知。”

        “嗯，我不喜欢说破，要留点悬念才有意思……后天的接风宴，就请你赏脸来个客吧，若不嫌弃也邀令妹一，让那些小子见识见识城里的美人……说不定真寻到个好人家了。”余先生从怀里掏出张请帖，放在方澜面前。

        “哼，他俩说来还是同期，林小子明能干，另一个小黠大痴，林小子这一跑又要浪费我的时间……我也就想在这点小生意，养养老，顺带培养个接班的。”余先生叹了口气。

        “所以您找了梁春望？”

        方澜细嗅了几下混杂着腐朽和的气味，并不好闻，但再细细闻下，隐约能嗅到一点香气，“这房间有香味，我之前来时没太注意，但后来，我在杜鹃房内闻到的气味勾起了我的记忆。”

        “不，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点……您知的都是调查来的吗？还是说，您认识家父？”方澜暗自松了口气，但这一来似乎让眼前人的目的更加朦胧。

        “这又有什么差别呢，好比说，你觉得你的过去能影响到你什么？”余先生慢悠悠地。

        “……我也该回去了，后天中午，我会带舍妹按时到场的。”方澜见他没有再多谈的意思，眼看也要到中午，便与他别。

        方澜却仿若是被针扎入心脏最柔的位，刺痛难耐，“人总有点秘密……余先生这般提醒我这段过去，又是图什么呢？”

        “……他去哪了？”

        “嗯……我也实话实说，他不想见你。”余先生敲敲地板，眼见着方澜有些别扭地撇过去，“林小子心眼太多，要不是肚子里只惦记着温柔乡，他倒是能成点气候的。”

        余先生挤挤眉，“我可什么都没说。”

        方澜的脑海里忽的又闪过一人，“您能告诉我一点实话吗？”

        “我倒也想把他捉回来打一顿，不过，我也老了，没那么多和年轻人计较的力，他没把烂摊子全扔给我……我也懒得再和他计较，有空去这些，倒不如往前看。”

        “而杜鹃多生长于高，城里的杜鹃就属观音庙所在的浮山最多，您这后天要办的接风宴就在那里……在寺庙里办接风宴，这似乎不太寻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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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澜明白他是意有所指，“先生教训的是。”

        “孤家寡人一个，自个后悔的事不能让年轻的跟着遭罪。”余先生自嘲地笑笑。

        “关于什么？”

        “成家的人就是麻烦。”余先生在后嘀咕了一句。

        “杜鹃，佛手柑，沉香，丁香……”余先生摇着脑袋，缓缓吐出了一串学名，“你可以试试，这味比那些天价的洋香水要好的多。”

        “您还未成家？”方澜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唐突了对方，余先生倒是大方地摆摆手，“有缘无分。”

？”

        “杜鹃的香气淡，若要成香料，通常要与其他花草混合，您这房里的香气和杜鹃房内的如出一辙。”

        “您听上去似乎不怎么在意。”

        “您似乎很热衷于媒人啊。”方澜淡淡扫了眼请帖上的字，似乎没什么问题。

        “您到底知些什么？”方澜打断了他的话，余先生顿住了动作，一向浑浊的眼此刻却像只狼般透着幽幽的光，“你想藏着掖着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什么意思？”余先生拄着拐杖敲敲地板，“咚咚”的几声回响在小屋里，方澜扫过周围各色各异的戏服，淡淡开口说，“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