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霄峥得以离京掌军,郑昭仪大是不悦,他却踌躇满志。上殿面了君,接旨奉诏,到兵bu点拨人手,回府指派家丁,桩桩件件,不一而足。他的母亲又去求老皇赐婚,作主为他指了陈太妃娘家侄女。他也应了。但却dao好男儿建功立业,志在四方,须得两年后回京,方肯成婚。
忙了半个月,终于完备,蓝霄峥挑了个黄dao吉日,拜别母亲,便离京远行。
出得城来,人ma上了官dao,走不多时,忽有一名内监自远chu1迎来,禀dao:“七殿下,nu才奉太子之命,来请七殿下到那边长亭里一叙。送别宴已经摆下了。”
蓝霄峥心中疑惑,他已经去东gong辞行过了,太子那时淡淡的,也没有提送别之事。但储君宣诏,他也不敢不去。便拨过matou,随着那名内监往dao旁的林中驰去。驰不多时,果见gong车人ma,围着一座小小庙宇。他勒住ma,问那内侍dao:“不是说在长亭里么?”
那内侍应dao:“是,太子让殿下的军ma到长亭里去喝酒。他与殿下兄弟情深,请到庙中一叙。”说着回tou,向蓝霄峥暗暗打了个眼色。
蓝霄峥眼望那gong车,突然明白过来。当即点tou,遣散自己的人ma,让那内监领去安置。自己独自一个儿,驱ma到庙门之前,将ma交给守门侍卫,自己大步走入。走至佛堂大殿,便见一人,素衣素履,跪在金漆佛像前,虔诚礼佛,shen姿jiao柔无那,正是他离别多时的情人晏林昭。
晏林昭跪拜祷告,默诵dao:“我佛慈悲,保佑霄哥哥此去北疆,建功立业,勤政爱民,shenti安康。若有罪戾,晏林昭愿一力承受,万望佛祖垂怜弟子一片诚心。”诵毕,正要叩tou起shen,便觉shen后一双坚实手臂围过来,抱住了自己,不禁轻轻地“啊”了一声。
蓝霄峥抱着他,在耳边轻声dao:“在念什么,这般认真?”
晏林昭转首望他,见爱人眉目飞扬,意气风发,显然是得偿所愿,能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一展长才。不禁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半晌,才轻轻地dao:“不能说,说出来佛祖会生气的。”
蓝霄峥微笑dao:“好,那便不说。”又dao,“你不是随父皇去南郊了么,怎么在这里?”
晏林昭轻声dao:“皇上御驾先行,我到这里礼佛一回,便就去了。”说着,不出声音,悄悄地向他zuo了几个口形。
蓝霄峥一看便知,他是在说“晋王在隔bi”。他们俩少时常用这种方法,在gong学中打暗号,递私信。当下便dao:“也好,我也不能久待。这佛堂倒不错。”说着一弯腰,便把晏林昭抱了起来,用脚将地下几个蒲团堆在一chu1。
晏林昭不想他在这宝相庄严的佛堂内,也敢胡来,吓得推他dao:“霄……霄哥哥,你作什么?”
蓝霄峥笑dao:“晏贵人,你来私会我,不就是想要与我欢娱一回?山中春短,你又何必三推四拒呢?”说着,也悄悄向他作了口形,意dao:“给他瞧见,坚他心计。”
晏林昭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初他劝服蓝霁珩放蓝霄峥出京,便是蓝霄峥的意思,要离开父兄的视线,独自闯出天地。而自己独自留在京中,一边是家族中的太子妃,一边不过是有几回私情的蓝霁珩。若不让蓝霁珩拿住把柄,决不能信任他和蓝霄峥。但瞧着巍巍佛堂,却还是有些心障,搂着蓝霄峥的脖颈,低声dao:“霄哥哥……换个地方罢。”
蓝霄峥却不听,扳着他就吻下去,chuan吁吁笑dao:“换什么地方?佛祖面前,就是最好的地方。哥哥把你这个尤物活生生地献给我佛,我佛瞧着,那才心旷神怡,百神护佑呢。”说着,把他放在蒲团上,亲嘴扯衣,附在耳边悄声dao:“别生我气,我这是为你好。”
晏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