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允武笑：“他现下还不是‘郑夫人’呢。侍候一回七皇子，也没什么要紧。”说着，边人已款款立起来，足步微微踉跄，走到蓝霄峥的席边，素手执起一只酒壶来，在蓝霄峥的面前杯中斟满了酒，声：“七殿下请用。”

        蓝霄峥心念微动，又陪着喝了一会儿酒，推说小解，便悄悄地离席而去。

        郑允武听问，搂着美人，住致下颌，扳过那羞泛桃花的脸儿，令众人瞧看美秀容。抚着檀口香腮，笑：“老子一遭想娶个媳妇儿，自然要风风光光地迎他进门。瞧这模样禀，不一个皇上赐婚么？――七殿下，你说是不是？”

        美人领命，果然又斟了两杯酒，素手刚要举杯。忽见蓝霄峥长袖一挡，已取过杯去，笑：“夫人弱质纤纤，在下不敢邀她相陪，这便饮两杯罢。”说着，一口干尽一杯，两杯俱尽，倒过来向郑允武亮了亮杯底。

        蓝霄峥笑：“我岂敢劳动郑夫人？自斟便了。”

        蓝霄峥盯着他怀中星眸迷离，醉颜晕红的美人，微笑：“父皇的殉葬人失踪，确不是小事。但是如今社稷将倾，却更是可虑。将军自父皇识于草莽之中，起用于北疆屏障，乃是我大斓的架海金梁。又向来大斓忠心耿耿，日月可昭。如今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望将军早作决断。”

        郑允武听他奉承话不断，咧着嘴挥了挥手，仿佛全不着意模样。见怀中美人已然半醉晕迷，笑：“小玩意儿，果然喝不得酒。”令小鬟过来，扶至园内亭中休息。自己又召了两名军过来，陪着继续宴乐。

        美人听说，又向蓝霄峥拜了一拜，方娉娉婷婷起，回至郑允武边。郑允武大笑着将他搂在怀中，不再哺酒，却在席上拈了串，喂与他吃。美人果然也知情识趣，咬下佳果，偎进他的怀中，一粒一粒吐哺到他口中。郑允武呵呵嬉笑，咂着汁水，又咬美人檀口中的果肉分食。二人果调情，直是放浪不已。

        蓝霄峥听说，笑：“将军倒是有情人。这点愿心上天也要周全的，我自然会转告大哥知晓。”

        郑允武见蓝霄峥入席，笑着招呼一声，便命怀中美人：“过去为七殿下斟酒。”

不满意，搂将过来，自灌一口，按着美人便度。美人被灌得连连，却不敢推拒。修颈半仰，呛咳着饮尽了男人口中的酒。一席陪宴的军校见此香艳场面，俱轰笑叫嚷，各拖了陪席的军在怀，饮酒作乐起来。

        郑允武笑：“好！七殿下好豪气，好酒量！怜香惜玉，可是京师风贵胄手段？”说着，又推了推边两名妆艳抹的军，：“都去陪七殿下罢。”又向那望着蓝霄峥不语的美人招手：“七殿下怜你，你便过来坐罢。”

        蓝霄峥心一紧，明白现下这位将军的态度最为关键。他手握重兵，压着榆林关重地，无论是太子，还是晋王，手脚都施展不开。何况郑允武百战百胜的威名，早已令京师人心惶惶。他微笑着，向只顾着搂抱美人调笑的郑允武：“将军，但是太子冲犯祭仪一事……”

        郑允武大手环着美人纤腰，恶质地挤弄了一下房。青碧色轻纱之下，雪白沟轻轻颤动，撩人醉。美人羞得缩在他怀内，不敢抬。郑允武一面调弄，一面笑：“那不是没有实据吗。皇上的那位昭容，现下在哪儿呢？”说着，又随手持杯，酒哺喂怀中柔顺美人。足灌了大半杯下去，才，“且先皇召我入京，本就是为了朝廷平安。现下这天家兄弟自家争了起来，我们作臣子，也不敢乱认谁是谁非啊。”

        郑允武哈哈笑：“好，极好！太子也是这般应承的呢。”

        那人听说，悄抬秀目，偷瞟他一眼。眸色中无尽思绪，又被掩了下去。郑允武却在那边厢席间大声发话：“既然侍候七殿下，如何不陪七殿下一杯？”

        席间有军校见了，嬉笑：“将军，这样美人儿，你当真还没抱上床去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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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霄峥谢过，取了杯子。瞧着那近在咫尺的熟悉丽色，莲脸被酒，泛着桃花晕。不由得举起袖子，装作覆面饮尽杯中酒。见席间歌舞正酣，众人都在谈笑玩乐，便低声：“你……向来是肺热的，不擅酒力，不要多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