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然后回过走进美的金笼。

        “吞叔。”他的声音温柔而阴郁，“为什么你要跑去跟着白潭呢？你看，白潭救不了你的，只有我才能救你。忘掉吧，这些事情，忘掉就好了。”

        “真乖。即使这么痛苦，你也不对我设防呢，只有我可以帮你，只有我能让你从噩梦里醒来。”他的声音饱着温情，秘术入何吞的脑海，“你看，你还是应该跟着我走吧。”

        “我爱你，吞叔。”

        何吞的眼睛恍惚了一瞬，才恢复了清明，他信任地蜷缩进白鹤的怀里，“少爷，我爱你。”

        何吞在言灵术的动下一点点回溯着那些剧毒的记忆，无助地颤抖。

        不，你不爱我，白鹤。

        你是我带大的少爷，我却是最不懂你的一个。不，正是因为抚养了你的我，是如此自私和卑劣，所以少爷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吧。

        控制不住下属？过于仁慈方正？

        怎么可能呢，你只是不想让白鲢像忌惮白潭一样忌惮你罢了。

        就连那件事也是一样……

        白鹤送别了笑意盈盈的季绮，回对上何吞紧皱的眉。

        “白鲢死了，你现在不应该再跟季绮和青木有联系。”何吞走上前去，“你现在不能再有尾巴落在白潭大人手里，否则——”

        “我没有办法，”白鹤叹气，“现在甩开季绮的话，没有白鲢的庇护，我们也是进退两难。若是有人能既联系我们这些旧，又沟通白潭那边的话，这件事就有转机了。白潭现在正好缺少盟友，如果能借此事与季绮搭上关系，应该也会愿意放我们一。”

        “我来。”何吞抱住了白鹤的腰，“白潭那里我来说服。还有，你把离魂咒直接给我，你不要再和季绮联系了。我就说这是我的毒药，你就带着你的人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白潭君上宽厚仁慈，说不定愿意放你们一。”

        “你去下毒？那以后季绡不会放过你的，吞叔。”白鹤温柔地把何吞抱在怀里，“你跟我走吧，我带着你归隐，我爱你。”

        我只是一只愚蠢的河豚，只会毒死人，哪里会扰乱人的心神。这是少爷才得到的事，这是少爷最擅长的事。

        就连我也一样……

        你不爱我。我为什么到现在才知呢。

        原来我一直，就在那座巧的銮金笼里，着一只痴傻的笼中鸟。

        最后一次了。白鹤，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会……

        何吞匍匐在季小小的脚下，泪满面，“殿下……白鹤……”

        季小小锐地皱起眉，“白鹤？他与我的事有什么关系？”

        “没有。”何吞的在言灵术的下痛苦地缩成一团，眼睛涣散地看向莲湖旧居所的方向，“没有。”

        “我说过，求我，求满六十七次，我就杀了你。”季小小利刃般的指甲覆在何吞的，“你怎么不求？”

        “殿下……”何吞喃喃，“杀了我……求你、求求你……”

        季小小低叹一声，“算了，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