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游。”季小小罕见地出恐惧的表情，低声呜咽，“你说的对，就算重活一次，换了个白净的壳子，我里面装的仍然是一颗烂掉的心。我放下了阿璟的事，但是我曾经过的事情永远也改变不了。你还要我吗？”

        “你骗我。”季游伸手把瑟瑟发抖的季小小拉扯起来，用被子裹住，只出一张哭得鼻尖发红的小脸，“你说你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爱我，怕只是想找个人填补空虚？季小小，我就是个普通人，你把我描述得天上的神仙那么好，这还不是爱我吗？”

因为渴求救赎就盲目地把你拖进来，我……万一我只是想找个人填上心里烂掉的地方呢。”

        季小小泪满面，吻上了他的嘴，齿间细细的呜咽如同初冬的雪，轻薄而转瞬即逝，被季游住了尖化作滴落的银丝，凉凉的落在锁骨上。

        “不用你赔罪。”季游说，“我们的第一次情事，怎么能说是赔罪呢。”

        “还有什么？”季游伸手抚上他的手腕，把一直折磨着季小小的那灵妖力收了回来，声音冷肃厚重，“你全说出来，季小小。”

        刚刚成形的抵抗不了言灵术的控制，他的手指搭上被扯得皱巴巴的衬衫，解开扣子，赤地依偎在季游的怀里。

        季小小息着抬起，怯生生地看着季游，这从未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在稚容貌的合下杀伤力十足。季游叹息一声，不忍再问他，“小小，我不走，但是我没办法原谅你，你在我的面前自尽了，我是不可能释怀的。”

        “小游，是很好的人。”季小小怕冷似的哆嗦了一下，“你上有旺盛的生命力，有热的血，有发光的灵魂。我爱你，可是我的爱不上你，太虚伪、太自私、本就不纯粹。”他本不敢去看季游的脸，绝望地抱住了自己，“小游，你要离开我了吗？”

        老爷还是不懂。季游想，不过我还是没办法他，慢慢来吧。

        岂止生涩。刚刚化作人形的极其感，季游刚才本没碰到他的，只是挠了挠就已经是成片成片的麻，今天恐怕真是要疯了。

        “对你用言灵术，可以吗？”

        “小小，吻我。”

        “可以。”季小小温顺地看向季游，听见他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上衣也脱了，然后过来。”

        “嗯……小游！呃……”季小小被他挠得抖了抖，低声，“这子没过，我怕太过生涩。”

        “我任你置。”季小小低声，“小游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季游沉默地看着在床单上慢慢蜷缩起来的季小小，看着他用枕蹭了蹭脸上的泪痕。季小小哽咽地说，“小游，你那么好，那么温，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怎么会爱上我呢。我是一个疯子，一个早就烂掉了的人，上打着杀戮手足的罪印，从里到外都沾满了鲜血。小游，你对我太好了，你为什么不像上一个狱卒那样折磨我呢，那才是我应得的。你看，这样我反而产生了奢望，明明梦里还惦记着阿璟，明明发情的时候什么人都能上床，我却想要爱你，这怎么行呢。”

        “你自己扩张过了？”季游送了一指进去，发现里面黏，手指弯曲勾挠，肉只是一味颤动，柔顺得可怜。

        “那我呢。你怎么看我的？”季游哑声。

        季游不发一语，心里却酸痛难忍。这算什么，一直追在你后面的难不是我吗，我……

        季小小剖心似的抓着自己的口，虚弱地说，“小游，你看，我其实就是这样的，一脸正经地推开你，跟你保持着莫须有的主仆关系，自欺欺人地指使你这那。你对我有一份尊重，我就生出十分的妄想，想用这双碰过无数人的、沾染了献血的手碰你，甚至想过要拖着你一起死，让你永远陪着我。”

        “你虽然扩张了，但是前戏还是不能免。”季游指尖划出了一温的妖力，按在脐下送了进去。妖力一经入，立刻毫不停歇地顺着经脉爬向刚刚被刺激过的数个位，所到之无不酸发热，像有无数贴的从内舐几情助兴的关窍。

        然后季游松开了他，“以后不许胡思乱想，有什么事一定要说。”他分开季小小的双，手指按在后的口，“可以吗？”

        “嗯。”季小小轻了一声，泪眼蒙蒙，“小游，我就是来给你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