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碧枝还记得自己曾经问过钱玉峥,“玉,你总说你爱白潭,那什么是爱呢?”
已经渐渐虚弱的妖狐近乎怜悯地看着严碧枝,“严副主,你应该是明白的。爱就是,想要永远跟他在一起,却又愿意为他放弃一切。”
严碧枝不愿意去想,他矜傲地想,“肯定不是的,我肯定不会有这种东西。”
爱,应该是跟我完全相反的东西。我既然是下贱、肮脏的淫柳,那爱就应该是高洁、美好的感情。
这样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碰的。
啊,要是能变得更下、更淫
,青哥是不是会多抱我一下呢。
在白潭愤怒地夷平青木山时,青木藤妖几乎殒落,他把元神收拢到一株隐蔽的藤芽上,然而龙王的怒火悍然冲击过来,这藤芽怎么保得住呢。
罢了,这一世,该享乐的也享了,坏事尽,也算是求仁得仁。
他万万没有想到,倾挡在他前面的,居然会是严碧枝。利用伪形之术,变作木藤,挡在藤芽前面,
生生受了一记,甚至用残余的妖力伪造了钱玉峥的妖骨,将真正的淫骨留下来给青木输送妖力。
可是为什么是枝儿?
虽然长了一张清冷面孔,底下却淫下贱,整个青木
上下,臭名昭着、人尽可夫的
货严碧枝。
纵容青木是非常爱、甚至喜欢着这一株漂亮的柳妖,但是他仍然没有料到,在所有跟他山盟海誓、忠心护主的妖物都作鸟兽散的时候,用生命和修为护住他的,只有枝儿。
好在我修行的是合欢淫
,枝儿天生淫
,比较契合。青木这样想着,坦然地看着严碧枝张开大
,勾引其他妖物淫弄他的
。越是残酷痛苦的情
越是对青木的回复有利,严碧枝外形本就清冷高傲,最能引得那些妖物上钩――谁不想把美人的一
傲骨打碎,按在床笫之间肆意折磨呢。只有青木知
,这
冷漠的外表下,藏着的是――
“呃啊!”严碧枝在叫,有人把他绑起来,把一儿臂
的玉势狠狠滴
进他的后
,血
了出来。严碧枝不知
的是,隐藏在藤芽里,状似沉睡的青木其实在一旁以元神出窍的形式看着他。青木简直惊愕得无法想象这和青木
中的那个喜爱痛楚、淫
不堪的严副
主是同一个人。
不……
枝儿,你……
严碧枝哭着、叫着,痛苦地挣扎,可是这种程度的淫相比他在青木
的时候曾经受到过的残酷对待
本不值一提。而我施加在他
上的折磨,更是深重和恶毒。怎么会,他怎么会这样就承受不了?
青木震惊地看着严碧枝不掩饰的痛苦,看着那个上钩的妖物受到严碧枝媚术的影响,开始剧烈的发情,然后被
干
气而死。看着终结了一切的严碧枝扶着床沿剧烈地呕吐,蜷缩在床角颤抖着平复了情绪,然后仿佛无事一般离开了这一个淫窟。
他去找下一个猎物。
青木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恍若初识的柳妖不断地自我折磨、给他输送妖力,不断地寻找新的猎物、引诱他们成为青木藤芽的气来源,然后哭泣、呕吐、自我安
着重复这种怪异的循环。
青木再怎么愚蠢和自傲,也在这几十年中慢慢明白过来了。
枝儿他本不是那种
质,他甚至不知
自己才是正常的,反而在青木
的淫邪环境下,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一个……
他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他以为我会喜欢的人。
不,这棵傻傻的柳树,他甚至不知这种感情叫
什么,他甚至不知
喜欢和爱是怎么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