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神清气爽，也舒缓了我心中夹杂在一起的纠结与愧疚。而此时呢？四周包裹着我的，全都是两个男人躁动之后的汗馊与雄气息，熏得我颇有点不上气。

        这也使我的力，开始更多地转移到了七哥的上，而不是更多地关注女友。我看见，七哥的左手也搭在我耳边的枕上面，摊开着，近在咫尺，使我得以仔细观察他糙手的轮廓，与每一个指关节。

        七哥的指甲修剪得很短，也比较整齐，和他那邋遢的满嘴胡茬完全两幅光景。当然，对卫生的不注意，也现在他的每一个指甲里。那里面都藏满了黑黑的污垢。

        不过光就这点，我没有太多资格嘲笑他。因为我自己，亦是这样。可能就得归咎于生理构造的问题，有些人，天生指甲里面就是爱藏脏东西。就如我，即便每次洗完了澡，或者洗完手，干净了一阵，等过不到半天，在上到东抓抓西挠挠，指甲盖里面便再一次会被泥垢填满。

        从这来说，我跟七哥，倒还相似的。呵呵。

        我悄悄将自己的手移到了他的手边，将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和七哥左手的大拇指缓慢靠在了一块儿，简单比了比。七哥的指要比我长出半截多，肤也比我糙。这让我产生了种莫名卑微的沮丧。我想，与一个真正的男人相比，我还差了太多太多。

        不过，那时的我却倏然间冒出了一个古怪念。我也忘记，那时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唯一记住的是，我将手指伸了上去，让七哥拇指的指尖卡住我拇指的指甲，抵住那些污垢；紧跟着，我再轻轻往下一收指。原本在我指甲里藏着的那些黑泥垢，此刻便全停留在了七哥的指尖上。然后，我再用指腹，一点一点，将那些污垢，一样不落下地全进了七哥的指甲中，与他指甲里原本藏匿着的污垢，混到了一。

        我这些的时候，完全不明了自己的意图，就好似意识已经完全空了一般，被某种不知所以的力量控着，疯狂进行着一切‘前所未有’的‘新验’。我记得那时的我似乎又从七哥食指的指甲里掏出了些污垢，按进了自己的食指指甲中。

        那种感觉，非常怪异，甚至可以说有点变态。但冥冥中也有点刺激，有种莫名的‘爽’。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这究竟有什么可爽的。或许是觉得，终于能和他一样堕落了，心里很高兴？

        回忆里，我貌似把他左手的每一个指，都如是折腾了一番。在‘全完成’后，我将自己的手摊开在了七哥的手掌底下，瞅着我俩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慢慢蜷起来，作出一个相扣状。我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那时我的感受，也不知扣在一起的两只手，又有什么样特殊的涵义。我好像是认为，这给了我感官上不一般强烈的刺激。

        亦或许，是我比较贪恋能被宽厚手掌扣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