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呵呵地讲着，脸色貌似很不错，丝毫也不为即将面临的牢狱之灾烦恼。我到了没能按捺住好奇，仍试探着问了他：“你…到底因为什么，才要进……”

        邢志成懒洋洋地压着我，既不动弹，也不说话，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亦只好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儿不动，感受着他的温。但是，过了一会儿后，七哥却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要不…你有没有想去考北京的学校呐？”

        七哥再次沉默了一阵儿，让我心里亦七上八下了好一会儿。然后，他才又跟我讲：“老子也知，咱这破地方的学校其实不成。要不这样，我…艹我没法弄啊。嘚。我告诉你个人，回你去找他，就说是老七叫你去的，让他给你俩弄个衡水的高复班名额吧。虽说你们不是复读，但是那地方还是比咱这儿强不少。过去那儿，怎的也比跟这儿混吃等死强。”

        “…哥，你…”我不知该怎样缓解尴尬与紧张，尤其是当发觉他硕大的鸡巴时不时就会蹭到我的后，心得愈发厉害。我支支吾吾地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大哥，你就别奚落我了。”即便那时的我心中再怎样不甘，面对这种近乎‘板儿上钉钉’的铁律，也着实无力去藐蔑现实。我回答他：“考上北京学校的，全省也超不过百来号人（注：02-03年的状况）。我这水平…差得可远了去了。再加上我家……”

        说罢，他也不等我同意，就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又往里键入了个什么人的通讯方式。完了，邢志成把两移动电话全都到了我旁。他转过脸来，拿手指轻轻戳了戳我前，笑着说：“等老子出来了，你们可不能辜负期望啊。不然，到时候收拾你。”

        “你试试呗。”邢志成平静地对我说：“指不定就能考上了。你要到时候考得好了，老子供你上学也成。呵呵。”

考虑往哪儿……怎么都得先把几次模拟考考好，全省排名好了……才有戏。”

        ……

        “也没……”我脑子一时糊涂了，张口就来了一句。但因为生怕给七哥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我于是不得不又立刻纠正：“…也不…反正，估计我们俩的水平…能考的学校，应该也都差不多吧。”

        我至今仍能记得在那时，当厕所那扇旧门被推开后，男人那件被鲜血浸染了一半领口的短袖汗衫映入我眼帘时，我神上所受到的极大震撼，以及我发的双。但邢志成好像对此早就司空见惯。他毫不在意地将那件短袖连同外衣和子一并卷成了一团，丢到一旁的巾架上。然后，七哥就把我往淋浴的莲蓬下一推，自己也跟进来，紧贴在我后。

        言罢，他睨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见时间已经很晚，便抹了把满脸汗水，从我上翻下来。我未能从错愕、惊诧与困惑中回过神，就被他拽着手腕子从床上一把拉起。邢志成一条胳膊揽着我的肩，把我往厕所的方向推，同时讲：“来，陪老子一块儿洗个澡。”

        “其实不是钱的事，而是……”我一边讲，一边又犹犹豫豫地把脸侧向一旁，怔然望向背对我们的女友，万千思绪瞬时涌上心。邢志成好像注意到了我眼神的游移。他“哦”了一声，指着女友的后背，问我说：“你是想，她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这你就甭了。”邢志成微微闭了闭眼，扩的面庞上似乎闪过了一丝愠怒，但又转瞬即逝。他再次叹息了一声，以至于满口的烟酒气息都直接到了我的脸前。七哥继续说：“你知太多，对你也没好。老老实实的，按我说的办，啊！”

        邢志成收住了笑，重新变得很是严肃。这让我不由再度感到一丝寒意，可也不知怎回事，还是把‘拘留所’三个字给坚持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