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肉一直在被反复摩着，过激的快感在周持续游走，冲击得安初意识恍惚。

        顾凛提着一个油布包，大步走过来，看着眼前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由皱起眉冷声呵斥，“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还不进去，若叫周遭邻居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家风有多不堪。”这话却是明明白白对着燕清之说的了。

        堂兄脸上的嘲弄之色如同针一般扎进顾凌心底，将他涌而出的怒火和失望之情压制一空，是啊，他一事无成浪风，又能给燕清之什么呢。

        顾凛看着他怒气蓬的样子，微微勾起角，“阿凌，你有何资格我的家事？”他语气平淡，又略带讽刺，“你对安初又好到哪里去了，倒对我教自己的妻子而抱不平？”

有鸟鸣，更常听见的却是顾凌与安初嬉笑打闹的玩乐声。后来，顾凛不知怎的就不愿去了，顾老爷与夫人猜测是嫌顾凌太过喧闹，还为此训责过儿子。

        地面上还凌乱散落着书册，是他们昨夜从窗边胡闹到长桌上时被扫落的。安初轻声，“你以前最爱惜书了，现在倒不不顾，太有失读书人的面。”

        顾凛不以为意地看着他，姿态高高在上，“你觉得燕清之当真会看上你？”

        顾凛情绪复杂之时，就听怀中人喃喃，“我当初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三年前也是这么大的雨，你就那么突然地走了。”顾凛抱住他的手臂骤然僵了，他间一哽，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只能沉默地继续抽出插入，让安初不再有力气说话。

        顾凛提着油布包回房时，意外看见安初已经醒了，倚靠在榻上翻着账册，时不时用笔在上面圈画着。顾家家大业大，蚕场织坊的生意虽然有请掌柜打理，但安初总归得把着账目细细对。顾老爷和夫人日渐年迈，顾凌对这些撒手不，两年多来这偌大个家业也只能安初独自撑着。

        那个同样的雨夜，安初满疲惫地回家，正不知第二日是否该去找顾凛说清楚，就听小仆急匆匆跑来传报，说顾凛留书远走，顾府此时已翻了天了。安初愣愣地坐在床上，良久屈着膝蜷缩成一团，他这样坐了好久，直到贴小仆发现他全惊叫着请来了大夫。

        顾凛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走过来将安初手中的笔拿过来放下，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安初吓了一，缓过神来推拒“你等我一会儿，等我看完了再和你胡闹。”

        顾凌沉默地看着兄嫂的互动，在燕清之的背影消失在门里的那刻，终于压抑不住满腔怒火，“大哥，你对燕清之的态度太过分了些。”他生气又有些失望地看着顾凛。堂兄虽然自幼情冷淡，但并非严酷之人，为何对燕清之这般不近人情的严苛！

        “我和安初不是……”，顾凌蓦地住了口。

        顾凌神色痛苦地闭上眼，顾凛却只看了他一眼便径自走了。

        正在外面吃花酒的顾凌被顾老爷派人逮回来好一顿责罚，又勒令去陪着安初。顾凌拗不过亲爹，带着伤坐在安初房里，两人相顾无言，后来谈论了什么安初已经记不清了。他发着高烧晕晕沉沉半个月才逐渐好起来，转过年来就嫁了顾凌。

        燕清之嗫嚅着，两人对视一眼快速错开目光。燕清之偷偷瞥了顾凌一眼，便脸色苍白地低下，温顺地一言不发地进了府门。

        骤然强势的攻击在里持续冲撞，出一阵阵轻，涌的又一次灌溉在口，炙热得令人目眩。安初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你就算走了又如何呢，你瞧，我还不是又一次得到你了。

        次日清早，顾凌和燕清之虽是一狼狈，但总归安然回府。两人静静相拥一夜，天亮了后倒是相顾无言，只并肩一路走回。眼瞧见府门，顾凌猛地止住步子，正想跟燕清之说话，却见顾凛从街角拐过来。

        这段记忆早被安初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此时猝不及防翻出来，搅得他口一阵钝痛，扶着窗框的手用力得十指发白，指甲在木框上留下划痕，“用力……再深点我……啊……”

        油布包被扔到他怀里，顾凛淡淡，“账册我替你看，你吃完睡觉。”

        安初疑惑地打开油布包，是城东芳春斋的点心，他多年来一贯喜爱的口味。双美人白皙的手指在油布包上慢慢过，他抬看顾凛，男人坐在长桌前的背影和多年前一般无二，只是面前摆的不再是圣贤书，而是账册。

        是啊，顾凛变了很多，可是这再好不过。安初垂下眼眸，拾起一枚桃花糕放入口中，淡淡甜香，他轻轻笑了。

        转至院落里的书房后，顾凛读书时终于再听不见嬉闹声了，他终于能静下来心来读书，却莫名地产生不适。如今，这鲜少有人踏足的地方，一次如此烈地浸入了安初的气息，使得顾凛今日的情绪莫名亢奋，压着安初了许久仍未止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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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凛背对着他，提笔在账册上圈圈点点，很随意地应，“我早已不是读书人，而是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