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金,一脚踩着椅子,一脚踩着桌子,弓着腰勾着酒桶,哼哧哼哧着气。
“总得……就,五大族嘛,总得,支持联盟哈,送点,送点皇子公主什么的,放到联盟的学院里嘛,然后,然后还,还怎么样,那个教会……”
最小的白虎皇子,打着酒嗝,结结巴巴地说:“反正!有出息的——都不在这个、该死的、学院里!”
西泽给封锁得严严实实的包间内又拍了一打魔法。
“我的父亲?哈,是个只在乎权利的老不死。”
西泽试探着叫他:“阿泽?”
泽拉金把酒桶一把扔出去——轰!直接撞倒了一排桶。
然后他抱起一桶新酒,拿脑门用力一撞!撞开一个角,把埋进去,咕噜噜豪饮。
西泽:“泽拉金。”
泽拉金抬起来。
他满白发浸满了
红的酒
,脸上脖子上,半边
都是酒。淅淅沥沥的,顺着发丝、眼睫和鼻尖,往下滴成线。
他的金眸变成了竖瞳——直愣愣的,冰冷的,似乎前所未有地冷静,以一种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神,盯着虚无的空气。
“你知吗,西泽。”他平静地说,“我的家族,白虎族,兽族,要换代了,兽王要让贤了,我的父亲要退位了,我的某一个哥哥要成为新的王了。”
灿金色的竖瞳静静地燃烧——
“——这个消息,我,是从报纸上知的。”
西泽沉默了片刻,出门叫人把空酒桶搬走,换一批新的上来。
等破的、漏酒的、空的酒桶清出去,装满酒的酒桶又摆满了桌子,西泽说:
“喝。”
他拍拍桶:
“我看着你,你尽喝。”
泽拉金醉成一滩,忽然深一口气,发出一声响亮的嚎叫。
“呜——啊!!”
他扯着嗓子开始嚎哭,边哭边继续喝,喝着酒哭,脑袋埋进酒里哭,混着眼泪大口大口地吞咽。
刚开始他只是嚎,不知什么时候,眼泪猛地就出来了。
再一桶下肚,他说话了:“我——我弱啊!!”
吓了西泽一。
说完这一句,泽拉金接着喝。
好不容易嚎累了,喝吐了,小白虎整个人也不成人样了。好大一坨哒哒的虎球,歪倒在地,仰躺着,摊开
茸茸的肚
,四只爪子,两只抱着酒桶框在
上,一只后肢
穿了椅子,只剩三条
的椅子就穿在他膝弯那。另一只后肢,摸摸索索的,试图摸到一只新桶。
西泽避开地上大滩大滩的胃和呕吐物,把他的酒桶
罩摘下来。
一滩虎扒他上,咕咕唧唧:“还要喝。”
“阿泽……”
“让我喝。”
西泽扛起他:“换个房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