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亏欠他，更不可能说给齐嘉帝听，反而要经常为他遮掩。

        “阿彦，你对我是特别的是不是？”

        齐兰高兴地圈住他的脖子，是把凑到他边，“你只对我生气，只在我面前放松。”

        若说心里话，齐兰在他心里永远是特别的那一个，在被齐嘉帝折辱这一年，他也曾放弃尊严，想着齐嘉要什么他便什么，忘记他曾是大齐的将军也不是难事。

        但齐兰在他心里的记忆实在太鲜明，以至于他时隔一年再和他见面，仍觉得齐兰还是跟在他后的半大孩子，不自觉地就会想到从前，把自己当正常人一样同他相，忘记了自己被教成多听话的一条发情母狗。

        他心里自暴自弃，眼神也变了。

        “阿彦。”齐兰凑上去吻他，“你不高兴就打我骂我，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齐兰凑到他脖子里，“我确实伤了，养了三个月才能下地行走，皇帝哥哥派了御医来，御医说我的骨没长正，折了我的骨让我重新长，于是我又养了三个月才能走。但是御医还是说长得不正。”齐兰在他颈间蹭了蹭，像是又想起了钻心的疼痛，声音也瑟缩了，“这次我养了四个多月才能走，我怕太医，所以他每次来看我我都不敢站起来。”

        这倒是齐嘉帝能出来的事，沈玉彦心疼地想去拍拍齐兰的脑袋，但手抬起来他又突然放下去了。

        “阿彦，我好痛啊，你的脚痛不痛。福叔给我找过一个赤脚医生，他正在西边行医，过几天遇上了，我请他来给你瞧瞧。”福叔就是王府的家。

        沈玉彦静静地躺着，不看齐兰。

        “阿彦，我真不是故意瞒你的。但福叔说要是皇帝哥哥知我能走了，又会派人来折我的骨，我害怕嘛。”

        “那你就装好了，不要让别人看见你能走。”

        “好。”齐兰高兴地揽着他，“阿彦不是别人，以后完了我就能抱你去洗澡，给你清洗了。”

        沈玉彦挖了个坑给自己，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这种事我自己会。”

        “阿彦，你是不是不准我和你了，我插的你不舒服吗？可是我插进去你就会紧紧着我，我出来你还要咬着我，让我舍不得退出来。”

        沈玉彦一把拍在他脑袋上，“你怎么又说这个。”

        “夫妻之间不应该说这个吗？阿彦，我真高兴你嫁给我了。”

        他一时又分辨不出齐兰到底是真懵懂还是在装了，他想了一会儿，说：“齐兰，若你真的不懂，那就这样什么都不要多想。若你是装傻，就千万藏好了，不要在我面前出脚。”

        “阿彦。”齐兰委委屈屈地看着他，“福叔说夫妻间应该同心协力，我现在就告诉你，银票都在我衣服的暗袋里，为我们赶车的车夫能在房上飞来飞去，厨师是……”

        沈玉彦将手按在他嘴上，阻止他继续讲。

        齐兰他的手心，“阿彦，你怎么不让我说，厨师不想去西原，但是他很会江南的糕点，我偷偷给了他两张银票，他才愿意和我去的。到了西原，你想吃什么就让他。”齐兰一脸邀功的表情，像叼回来骨的大狗，等着主人夸奖。

        沈玉彦扶额，“快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不行。”齐兰忽然严肃起来，“阿彦你那里了，要上了药才能睡。”

        “我自己来。”考虑到明天还要赶路，沈玉彦也不好再这种小事上任。

        齐兰掏出药瓶递给他，人规规矩矩地坐在旁边，眼睛却好好地盯着他看，一点也不懂非礼勿视的理。

        沈玉彦在被子里脱下了亵，他想支开齐兰，让他到桌子前倒杯水，但看到窗外的黑影，他只好换了话语，“转过去。”

        “不行，我不看着阿彦不肯好好上药的。”

        沈玉彦想起从前，他也曾受了伤被齐兰撞见，怕吓到齐兰，他不肯在齐兰面前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