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骜垂眸将眼中的情绪掩下,一言不发地蹲下,一张接着一张地将散落的资料捡起。
看到了安以骜在蹲下时,眼中闪过的受伤,徐枭移开视线,放缓了口气,“别理了,你先出去吧,今晚你去客房睡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安以骜当没听见,继续收拾地上的残局,语气平静地问
,“是因为刚才死了的那个女人吗?”
“你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徐枭将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玻璃和玻璃之间碰撞产生的清脆声响亦是一声警告。
收拾好了地上的资料,安以骜站起,走到徐枭面前,拿起桌上的酒杯,将资料放在刚才酒杯的位置,居高临下地说
,“我们结婚五年了。”
说罢,安以骜将酒杯压在了资料上,坐到了玻璃圆桌另一侧的位置,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那个女人是谁?”
看到安以骜举手投足间都带上了几分他的戾气,徐枭嗤笑一声,心情复杂地摇了摇,拿起桌上压住资料的酒杯,一干而尽,嗓音沙哑地说
,“初恋。”
初恋这两个字包了太多,多到安以骜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安以骜残忍地说,“但她不属于你。”
“我知。”徐枭深深地
了口烟,“年轻的时候总以为爱一个人就一定能够地久天长,后来才发现,人都是走着走着就散了。当初的那些承诺,也就变成了一个笑话、一
刺,深深地扎在心脏里。”
安以骜抽走了徐枭指间的雪茄,在烟灰缸中摁灭,用充满磁的嗓音说着动人的情话,“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走散的,所以别再想别人了,也别抽烟喝酒了,对
不好。”
看着安以骜真挚的双眼,徐枭自嘲地一笑,说,“我们已经走散了。我早就厌倦了和你在一起的生活,你难
一直都没有发现吗?”
说着,徐枭摘下了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放到了安以骜的面前。
“既然你现在已经恢复了完整的人格,也是时候好聚好散了。”
“你什么意思?”安以骜在徐枭收回手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什么叫完整的人格?什么叫好聚好散?”
“安以骜,还记得以前的JIN吗?”被抓住了手腕,徐枭也懒得抽,继续说
,“第一次见你的那个酒吧,你还记得吗?当时的你是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
似乎是因为往事而分了心安以骜的手松了些。
“当时的你,孤傲自信,活的自在潇洒,虽是被人包养,却已经差不多攒够了钱离开这个地方。如果我没记错,当时的你很恨我吧。”徐枭看着安以骜闪烁的双眼,说了下去,“因为是我一一
地将你
上的傲骨都给打断了。是我毁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希望,是我毁了你的将来,也是我,彻底地毁了你这个人。”
“现在我把这一切还给你,至于以前对你说的那些白偕老的鬼话你就当个笑话听听吧。”徐枭毫不费力地从将手从安以骜松了的手中抽出,起
,“本来打算下个月再让你去接手胡老的地盘,既然现在的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派人来接你过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