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骜鼓着包子脸就差要挠他了,徐枭忍住笑意,耐心地解释,“以前你是被我强迫的,带你去见我妈,我妈那样善良的女人看到了还不得气哭。”
安以骜压下不自觉上扬的嘴角,故作不在乎地说,“哦。”
……
徐母葬在一个不起眼的山坡上,没有墓碑,只有一颗开得正好的紫檀花。
“妈,我来了。”徐枭蹲在紫檀花前,指了指蹲在旁边的安以骜说,“这是我老婆,长得
讨人喜欢的是不是。”
对于徐枭的话,安以骜不仅没有反驳,还乖巧地对着紫檀花喊,“妈。”
徐枭了
安以骜的脑袋,眼底满是笑意,“我妈和我一样,肯定也很喜欢你。可惜我妈走得早,不然肯定特别照顾你,以前我欺负你的时候她肯定要教育我。”
“噗嗤,”想到徐枭老老实实挨骂的样子,安以骜忍不出笑出声,“那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徐枭叹了口气,戳了戳的花
,“我妈就是因为太善良了,所以才走得那么早的。”
安以骜安抚地摸了摸徐枭的背。
“我妈叫徐端雅,是个富商的私生女,富商为了讨好我爹,把我妈嫁给了我爹。后来我爹找了个小三,还有了个儿子,那个小三因为生了儿子所以被接进家里了二姨太。”
“我妈把二姨太当亲姐妹,二姨太却想要我妈的命。有次我去帮我爹查个货,不在家三天。回去的时候,他们和我说我妈心脏病发作已经下葬了。我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把我妈挖出来检查过,是中毒死的。”
“她生前还老教育我,要对我的弟弟好点,对二姨好点。结果自己死在他们手里,”徐枭托着下巴,看向安以骜,“你说好笑不好笑。”
安以骜没有回答徐枭的问题,而是握住了他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
上的。”
安以骜不知的是,徐枭给他讲的只是故事的前半段。
徐母去世后,徐枭把他二姨、二姨的儿子都送去了黄泉。他爹面对二姨太和次子的死讯无法接受,不仅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还雇了很多佣兵要他的命。后来徐枭改名随了母姓,白手起家,得势后把他爹也送下去和二姨太他们团聚了。
后半段的故事过于血腥暴力,还是不要告诉安以骜的好。
“哦?”徐枭抬眼戏谑地看着他。
“要是我劈,我下面烂掉!”安以骜想了想,觉得还不够有说服力,于是又补充
,“三条
一起烂掉!”
徐枭看了看安以骜的下半,想象了一下真的全烂光的样子,啧啧称奇
,“牛
。”
“喂!你都在想些什么啊!能不能想点好的!”
“哈哈哈哈。”
金黄色的花簇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像是为徐枭得到幸福的样子而高兴着。
…………………………
徐枭五十多岁的时候,彻底崩了。
弥留之际,安以骜依然陪在他的床边,紧握住他的手。
徐枭想要去安以骜脸上的泪,但他的手太重了,他抬不起来,只能说些安
的话,“别哭,下辈子我们还会再见的,我只是先去另一个地方等你而已――”
“我才不要一个人,我要和你一起走。”安以骜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徐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