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唔……”

        “再忍忍，微之。”皇帝也十分不忍，但还是继续挤着。

        待到全挤完，帝师已经浑汗津津的，脸色发白。

        口被牢牢紧了，皇帝把帝师扶起来靠近自己怀里，知他本站不住了。

        “可还坐得下？”皇帝虚抱着帝师涨了一圈的大肚问。

        帝师虚弱的摇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皇帝把人放到榻上教他斜躺着，帝师无力地抓紧了锦被，忍耐着腹中冲击。

        “唔啊……我受不住了……要了……啊啊……”他徒劳地呻着，还被牢牢禁锢着本不可能出来。

        “快了快了……”皇帝在一边陪着他，太医嘱咐过千万不能提早取出来他虽不忍心但为了帝师安产还是狠了下心来。

        帝师子不住颤抖着，口中呻细碎不成片，大肚仿佛要涨破一般抖动着。

        “时间到了。”皇帝如释重负一般搀起帝师坐到了恭桶上。

        “陛下……先出去……”帝师已经只撑不住但还是坚持不要皇帝在一边。

        “朕陪着你。”皇帝不走。

        “出去。”帝师重复了一遍，汗水已经滴落下来。

        皇帝看得胆战心惊，只得如了他愿退了出去，让小童小心侍奉着帝师，那被冲出来之后秽物很快跟着，小童默默想着这神仙一般的人物原来也有秽物，但又觉得帝师纵是如此不堪的时候也像个神仙。

        待帝师终于尽已经几乎虚脱，被架着回到了床榻上，皇帝怨他逞能，但还是在他侧躺下抱住了背对着自己的帝师。

        帝师分娩在一个暴雨的下午，产房的门窗都紧闭着，闷热的让人心生烦躁。

        皇帝强行闯了进来，执意相陪，帝师到底还是没有阻拦他。

        帝师经产数次，但这一次他却总有种大约是不会同从前一般顺利的感觉。

        帝师躺在产床上，白净孱弱的双大张，口开得很快，及至破了水，也都十分顺利。

        皇帝一步不离的守着，帝师紧紧握着他的手，压抑着并没有叫喊出来。

        “进展很好。”御医在一边看着，已经开了八指了。

        “唔……啊……”帝师却觉得并不好，孩子向下走的速度很慢，和前几次生产都不一样。

        “怎么还没下来？”皇帝已经失去了耐心，看着帝师辗转痛呼着自己帮不上忙。

        御医也有些奇怪，在帝师大肚上探查了一番，脸色立沉了下来，两个人在一边商量了半天，颤颤巍巍来回皇帝，“大人这是脐带绕颈了……”

        “是怎么回事？”帝师也强撑着问，满脸苍白，知听起来并不简单。

        “臣需要为殿下您推腹调整胎儿位置，不然孩子只怕有窒息危险。”御医回。

        “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皇帝一听立刻暴怒。

        “皇上恕罪……”脐带绕颈生产前也检查不出来，御医平白遭了无妄之灾，冷汗已经下来了，唯恐人不保。

        “不怪他们……”帝师忍着剧痛，“你们来推腹吧。”

        御医先取了垫把帝师垫高，让羊水失不至于太快，咬咬牙对帝师，“大人且忍一忍。”

        御医的手在大肚上毫不留情地推挤着，试图将胎儿扭转一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