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的手劲越来越大，沈明玉恍惚听见自己的颌骨被得“咯咯”作响，可他仍咬牙忍耐、不出一声。“玉公子今儿怎么装聋作哑、一言不发？那天你可是高谈阔论，说得我羞愧万分啊！”王公子的眼光一暗，变得讽刺怨毒，“你说，你最恨欺男霸女的纨绔膏粱，你的良人定要人品贵重、心怀天下，更要紧的是专情痴心，不许有姬妾，不许连青楼楚馆，你要一个与你相的人白首同心。我们二人情不协，两家门第不，让我修克己，再不用痴心妄想！”

        “我初见那人，是在云霄楼，他在玉阑干旁凭栏远眺，银发白衣、四周都是烟岚云雾，真如谪仙一般。我仰望着他，那时真觉得，连碰一下他的衣袖似乎都是亵渎。”王公子眯着眼睛，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眼中仍闪现出惊艳之色，“后来，他在云霄楼上题了一首古诗：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遗谁？所思在远。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银钩铁划、书法直古人，云霄楼成了京城盛景，全仗玉公子的一首题诗啊！”

        众人都嘲弄

        “京城的世家公子，谁不是浪风？谁不是三妻四妾？”他瞥了一眼萧云龙，手上的银棒抽插更狠，“或者说你心里早已有人了？是谁，说出来，让大伙儿听听？”

        他见沈明玉脸上出屈辱愤怒的神色，满意地接着说：“不怕各位笑话，我王某人虽自诩风，床上不知有过多少男人女人，但真正令我动心、上门求娶的，只有一人而已。”

        “啪”的一声，沈明玉被一掌掴得嘴角渗血、脸上火辣辣的疼，王公子为他上一条宝石腰链，捻起链上坠着的细小银棒，旋转戳刺着沈明玉感细的眼。沈明玉哪儿受得住这种玩法，不由哀叫一声，他忙用手背挡住口，额上渗出细汗，蹙着眉不停发抖。

        众人看得眼热，沈明玉不停踢蹬挣扎，太子冷冷：“夹紧屁，别弄脏了大人的衣服。”

        “啧啧啧，沈明玉，”王公子拍了拍沈明玉的脸颊，冷笑着说：“丞相的儿媳你不，偏偏要当下贱的娼！”

        听他提起当年旧事，沈明玉百感交集、默然垂眸。“多少人见不到你，看一看你的手迹书法，便觉得满心欢喜，”王公子掐着沈明玉的下巴，着他抬起来，“我那时就像着魔了，每天都去云霄楼，一坐就是一整天。我求着我爹去侯府提亲，沈明玉，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我和我爹是怎样被侯府灰土脸地扫地出门吗？！”

        众纨绔鼓掌夸赞，沈明玉从镇南王世子怀中挣扎离开，又被世子在上摸了几把，他咬紧牙关，每一移动，前都坠痛胀疼，又在疼痛过后生出一种麻酸的空虚感。

吃了...”

        镇南王世子终于舍得从他平坦白腻的前抬起来，沈明玉小巧致的晕已经又大了一圈。“方才还不知是他，我已觉得这对粉子漂亮至极，尖又又翘。”镇南王世子了嘴又，“众位都知我最爱漂亮的小子，玉公子，哦不对，这官伎的子生得美，本世子就赏他一对鎏金夹，让他的小子一直着、任人把玩！”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对致的夹，夹上嵌着一对鎏金蝴蝶，只要沈明玉一动，蝴蝶的翅膀便会颤巍巍地带着夹乱抖，令他前一阵酥麻痛。镇南王世子让昆仑抓住沈明玉抗拒的双手，亲手为他上夹，像是一对金蝴蝶落在苞的海棠骨朵儿上，随即又恶意地拨弄蝴蝶的翅膀，看着沈明玉随之抽气息、腰肢颤抖。

        他着酒向王公子靠过去，谁知王公子却笑着向旁边一避，在众人的笑声中，二人你追我躲，沈明玉只得越靠越近，如同整个人扑在王公子怀里。王公子将他拦腰一搂，这才低饮了美人口中的琼浆，温热醇厚，令人齿生香。王公子抚弄着沈明玉的一银发，又在他鬓边嗅了一下，笑叹：“你上已经没有子的香味儿了，都是娼淫的味！”

        太子听了这桩轶事，更是开怀，没有姬妾、也不连青楼楚馆的高门士族，除了“不行”的贤王萧云龙还有谁？！太子大笑：“沈明玉不肯开口，这是要效仿息夫人：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不过这被人抢了老婆的窝息侯却是哪个呢？”

        沈明玉微着向王公子的坐席爬去，从他被人抬进东殿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成了一件物，一张桌子、一个杯子，甚至是一口、一条狗，再也不是一个人。他的手掌膝盖撑在冰冷的金砖上，直冷到心里，他想起诗里说“一片冰心在玉壶”，可是在这吃人的金殿，即使沈明玉生就冰心雪骨，这片冰心又能经得起多少摧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