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竭、号角呜咽,一场gong廷政变在铁与血的洗礼中结束。山河博弈成王败寇,萧云龙银甲染血在卫队的簇拥下骑ma踏入皇城,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昔日的太子登基仅半年就被推翻,他自刎在金銮殿上,飞溅的颈血溅在萧云龙脸上。萧云龙满不在乎地抹了抹脸上的鲜血,俊美冷酷的面容直似玉面罗刹,他shen着战甲缓缓坐在龙椅上,淡淡dao:“将废帝拖下殿去。”在百官叩拜的“万岁”声中,萧云龙从世间至高chu1俯望人间,只见天地不言、残阳如血。
前朝百事待举,萧云龙步入后gong的时候,已是深夜。萧云龙的眼光扫过一众瑟瑟发抖的内侍妃嫔,蹙着眉dao:“总guan何在?”
安总guan被明晃晃的刀剑吓得心惊肉tiao,这时猛听萧云龙叫人,赶紧膝行磕toudao:“nu才在、nu才在!”
萧云龙上下看了他几眼,见他一shenfei肉抖如筛糠,心中厌恶,冷冷dao:“你去,把后gong中长得最美的带上来。”
安总guan忙不迭地答应,心dao:原来贤王也是好色之徒,这倒好办了,废帝后gong中美人无数,只要笼络住新皇的心,他们照样还能吃香喝辣!
“这是林婕妤,之前最得废帝chong爱...”
“这是丽嫔,善细腰舞...”
“这是李充媛,天生媚骨、肤如凝脂...”
连送上好几个美人,或羞涩或妩媚、或纤瘦或丰腴,萧云龙的脸色却越来越差,安总guan猜不透他的心思,额tou上汗出如浆,说话声越来越小。
“都说废帝后gong占尽天下春色,你就用这些庸脂俗粉来搪sai我?!”萧云龙将安总guan二百多斤的shen子提在手里,他心里想见的便是沈明玉,可又不愿后gong小人看破自己的心思、从此多事,更诧异以沈明玉的姿容,在后gong竟不得chong,这些人哪里比得上沈明玉半分?
“办不好差事,要你何用!”他将安总guan狠狠掼到地上,带着执戟卫士破门而出。
一扇扇gong门被兵士推开,一张张nong1妆艳抹的脸伏跪在萧云龙shen前,可都不是他想见的人,都不是沈明玉。
萧云龙甩开又一名投怀送抱的妃嫔,心里如浇gun油,今日本该是他扬眉吐气、坐拥天下的大好日子,理应左拥右抱、欢饮达旦,可是见不到沈明玉,他总觉得缺了什么,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战利品。
找遍了后gong各殿,他茫然站在孤寒的夜风中,虽占领了皇城却不知dao该到何chu1去,萧云龙伫立半晌,忽而大声问dao:“冷gong在哪儿!快带我去!”是了,以沈明玉的xing格,怎么可能曲意承欢、取媚于废帝?
内侍讨好dao:“那地方阴气重,皇上还是别去的好。”
“你懂什么?”萧云龙冷哼一声,“废帝忠jian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