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闻冉早就设好的陷阱里。

        他错就错在以为闻冉针对的是他，目的是破坏他和秦远歌之间的关系。可既然闻冉早与魔门勾结，又早就对叶琢师兄下了手，他的所作所为背后无疑另有图谋。

        没有时间深想，现在闻然心里唯一的念只有必须保护远歌。

        他闭目收敛心神，再睁开眼睛望向闻冉，压抑住心中所有屈辱和仇恨，无声地投以哀求的注视。

        闻冉回望着他，脸上慢慢绽开笑容，如一朵剧毒艳丽的花盛极绽放。

        “师尊……您……在里面吗，我可以进来吗？”秦远歌站在门边又问，终于忍不住要往前迈步，忽然一温热的躯从背后贴上来，双臂环住他的腰把脸靠在他后背，问：“远歌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叶师兄也真是的，这种时候居然忘了把门关好。咱们快走吧，别在这里打扰师兄了。”

        仿佛在地狱边缘走了一圈，秦远歌终于回到人间，死而复生一般长出一口气，不知不觉出了一冷汗透衣衫，慌忙后退，都顾不上询问细节，反用力抱紧师尊。

        ——

        梦境的最后是渐渐合上的石门，以及消失在门背后紧密相拥的影。

        闻然从梦中惊醒，久违地了个不是那么令他痛苦的噩梦。虽然在当时他以为那就是他一生最痛苦的时刻，可比起后来发生的事却又不算什么。

        那天之后他被囚禁在叶琢的府，两个月后终于找到机会逃出去，返回宗门却只看见满目疮痍。

        青阳宗遭到魔门血洗，闻冉假冒他的名义把勾结魔门的罪名全推给了秦远歌。以解毒为名给秦远歌服下的也本不是什么解药，而是把人炼制成傀儡尸王的蛊毒。

        青阳宗门下包括掌门任博源全都死在魔门的屠杀中，闻冉下落不明，应该是改换面藏在了魔门某。而秦远歌，闻然情愿自己最后没有再见过他。

        残破的废墟里，闻然发现只有他的居所保存完好，回到那里他发现，秦远歌居然在等他。

        弟子的气息已经完全改变，血脉里重的死气血气将他内原本的魔毒都吞噬殆尽，反倒因此清除了全毒素，可无论从何种角度看，秦远歌都已经不算是个活人了。

        秦远歌坐在他房间的床上，看见他出现在门口，暗红色的双眼忽地如血月般明亮起来。

        “师尊你回来了！弟子就知你一定会回来，毕竟师尊说过绝对不会丢下弟子的！”

        闻然还在发愣，就被秦远歌抱在了怀里，力几乎要把他进骨血。

        秦远歌在他耳边：“师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弟子不怪您，勾结魔门也好骗了弟子也好，只要师尊开心……弟子只求您一件事，弟子先在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了，除了师尊边再没有任何地方可去，师尊千万别再丢下我了……”

        闻然想解释，想告诉秦远歌那个人不是自己，想说出一切真相，却又忽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