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知为什么我被打。”

        刑石左顾右盼的样子，怂得跟见了俄罗斯人的灰熊似的。

        被拎着发，脸上又挨了一拳才清醒过来。

        他用香烟一下一下地敲着茶几桌面，一双眼睛笑看着秦明，“不是只有你手里才有人脉的，你要骑我上撒，先看看我是谁。”

        不是刑

        林石渊已经换好了一衣服，西装笔，发虽然被随意地往后捞了一把，但翘着二郎坐在沙发椅上，仍然一潇洒的英味，端的是人模狗样。他从兜里掏出一香烟，正要拨弄打火机。

        秦明的手撞在林石渊的手掌上，林石渊挡住他一击，虽然被人揪紧发，在全睡觉的时候被不少人闯进卧室，仍然一脸冷静。

        他一双眼若有似无地瞟了金秋水一眼，带了点轻嘲。

        “啪！”

        “呵。”

        “我花钱在这里消费，莫名其妙就被人从床上拖起来打了……当我林石渊是什么人？”

        林石渊丢开秦明的手，皱着眉看了看一边的胖胖你，好像在打量你的年龄般，然后转脸看向门口的会所经理，沉着声音质问：

        他不是不知起因是蓝天会所，但他妈实施者是林石渊你这个孙子啊！！！

        “怎么回事？”

        秦明气得在底下踹了他一脚。

        林石渊动了一下，衔着的香烟也跟着一晃。眼珠子在薄薄的眼下往你的方向略微动，但很快转回，使人不易察觉。他微微勾一笑，收了打火机，只把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青紫的下巴，笑肉不笑地：

        听人家理直气壮、轻描淡写地说嫖了自己儿子的事，秦明真的快气炸了――不揍死你丫的，难不成收下嫖资说一声“都是误会我理解没关系”？

        这事也不是躺在床上能讨论的，一帮人出来卧室，你被你大爸爸裹着毯抱在怀里。小孩子本来就是睡着了放鞭炮都吵不醒的，何况你经过大半夜的辛勤劳作，更是累得呼哧呼哧大睡，被自己口水呛到都没醒过来。听到你的咳嗽声，你大爸爸赶紧把你脑袋扶回来，让你枕在他的肩上。

        刑石在去新东方培训前，是一名退役的特种兵，像不动声色地按个肩、个，让人痛得半死还查不出伤，这种办法有的是。

        “故意伤害罪，”他眯着眼睛扫视门口，“侵犯隐私罪……”他的视线看了眼穿着警服的局长金秋水，又看了看对他冷目而视的秦明，“别以为我告不了你们。”

        “秦老大，你最好给个合理的说话，”

        秦明都快四十岁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怼天日地的黑社会大佬了，虽然肺都气痛了，但还是沉住了气儿。不过也手都在哆嗦了，他拿眼神示意刑石，暗示刑石给对方点苦吃。

        前戏铺足了，才好有后面的转折。

不知是累晕了，还是被你晕的，睡得可谓天昏地暗。

        “……叔叔……好会……”

        此时的林石渊可是和在你面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秦明在一边冷声：“别给我们胖胖二手烟。”

        秦明冷笑一声，“林大律师，嫖宿未成年……不知你的律师证还能不能保住？”

        你们他妈都欠收拾！

        你在你大爸爸耳边喃喃梦呓，惹得你大爸爸老脸一红，赶紧把你抱远点。

        他又用阴沉的目光盯着地面的林石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大律师演技帝上，还是高级的微表情演技帝。明明是他举报的，但此刻他就像是一位一无所知被会所蒙蔽的嫖客，遭了鱼池之殃一般，既疑惑，又隐不满……

        他皱着眉，迷迷糊糊地抬手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