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燕飞回答的，而是站在门口的贺衍之。

        “知。”他很平静地说，一手我把抬起来一点，下面抽出去又凶狠进来，“我当然知，而且早就想这么了。”

        我……他倒真了解贺衍之。

        我不问，他不说，偏要吊着我。

        我其实没觉得怎么样，但手却开始微微发抖……本止不住。

        或许，一切真的只能回到贺家才能知。

        贺衍之一手按着我的脖子，凑上来掉我眼角的泪水。

        “还有别的么？只要你开口……”

        他愣了一下，然后又一脸凝重：“你就算剃了去出家，主子也会把发给你重新种回去。”

        “少爷。”门外有人叫了一声，“剪子拿来了。”

        “可是要剪什么？”

        事后下了床，贺衍之说：“你若想，我们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

        想了想，问他：“你说我什么要求都能答应是真的？”

        我也笑了，“所以这样回去，正好。”

        “别怕……”他几乎是情脉脉般说，然而眼神看似温柔却侵略感十足，“你什么都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他也不生气，问：“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指了指自己，说：“替我把发剪了。”

        “我只是让你发给我剪短点儿！”

        他与我对视了一下，低下：“是。”

        燕飞退到一边，贺衍之走进来上下打量了我两眼，微笑：“你离开贺家的时候，便是这样的发。”

        一松手，我抬看着他低声问了句：“我的话你不听？”

        是与不是也许对他来说都没什么两样，可如果贺衍之不是我生父的话，那我到底是谁的孩子？那个女人……我确定她是我娘，可她为什么又会在贺家？

        “有。”我从被里探出看他，笑肉不笑，“出去。”

        “太长了。”我伸手夹起一绺发，皱了皱眉，“嫌麻烦。”

        那也不对，贺衍之不像这么大度的人啊，能给别人养儿子，还……不敢想，越想越离奇。

        “不错。”

        那我到底是谁？你又到底是谁……

        “可是……”

        “行了。”我把发扎上，站起来问：“如何？”

        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就像放屁，听个响就行了。

        心里陡然了画酸楚，我盯着他，问：“贺衍之……你知不知你在什么？”

        门一开，燕飞进来了，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过来把剪子放到我面前。

        我和贺衍之的事，他应该是知的，但为下人绝对不会多问。等下就要离开这里继续往凤城走，贺衍之派他来问我还有什么需要？

        我屁疼，背对着他趴在被窝里翻了个白眼儿，再住几天我真的屁眼儿都得被烂。

        拿起剪子，燕飞站到我后，从下面撩起发比量了一下，手起刀落剪掉了一截，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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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她给贺衍之绿帽子了？

        他眉一皱，“剪发什么？”

        他沉默一瞬，然后笑了，“是，但不回贺家不算。”

        知他指的是什么，我钻回被里不再理他，还往上拉了拉一丝隙都不留。

        他发现了，表情突然温柔起来，张开五指缓缓插入我的指握在一起。

        到底没敢下狠手，没剪掉太多，但也比之前爽利了不少。

        我坐在桌前抬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影，说了声：“进来。”

        这回他倒是说到到，干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