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从没有打算告诉我？”

        说完这一句沈励就走了，好像觉得多说无益，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传说灵言教能召唤逝者灵魂……是真的？

        陆漫天就在那个台上，和平时一样坐在石桌前，白的不像个活人。

你……”他站在我面前看了看我，“你以为陆漫天喜欢你？”他嗤笑一声，低声说：“也是，不过是被他了几回，你怎么会了解他？陆漫天……他是个怪物，没有感情，对任何人或物都不会动情。”

        陆漫天一派淡定，“你想知什么？”

        此时此刻，真的恨不能直接剖开肚子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灵言教和陆漫天，我想知却一直不敢知的太多，然而像是出于本能，想避免却也更想一窥究竟。

        他抬起手，伸出两手指，“然而一副里有了两个灵魂，势必会承受不了，所以才会慢慢成那样，最后能坚持多久，要看容自的状况了。”

        “你没问我，若是问了，我也会告诉你的。”

        他脸一沉，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一丝愤恨，但很快就消下去了。

        他眉一皱，却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没错，我如今和你一样，不过……”他笑了笑，“我是自愿的。我来灵言教就是为了这个。”

        我没有拿东西撒气的习惯，此时却也恨不得把整个屋子砸了、把这栋房子烧了、把这个山铲平了……气死我了。

        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好歹也勉强算见过点世面了，这事却真的一点儿绪也没有。

        “为什么要召唤已经死了的人？”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远山林里一阵鸟兽叫声，倒也应景。陆漫天也不意外，不紧不慢地问了句：“他都告诉你了？”

        陆漫天轻笑，“因为他们知很多秘密啊。”

        然后他嘻嘻笑了起来，一张脸阴柔的过分，连眼神都变了，着那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疯的不像个正常人。

        “你也不必冲我发火，这些一开始是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劝你还是好准备，到时候等你也变成那样的怪物时……”

        不不……先别下定论，沈励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但是那回在点翠楼他的确有些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

        我心里一无明业火越烧越大，上前几步，一抬踹了桌角一下，自觉也没怎么用力，桌子却“咣当”一声碎了个七零八落。

        “那你呢？”我打断他，“你肚子里的种又是谁的？”

        “他们不是怪物，是宿主，或者说是容。灵言教可以召唤逝者魂灵，但被召回的灵魂是需要容的，就像是寄生物一样，要有肉。”

        看我气势汹汹的过来了，他先是挑了一下眉，我不等他开口，直接问：“你到底在我肚子里放了什么？”

        是啊，有些人死了，把秘密也一起带走了，但灵言教却能让死人再重新开口，果然是世上没有他们不知的秘密。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好半晌，先是什么都没想，等终于回过神之后，伸手摸着肚子，似乎……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儿鼓起来了……难不是我胖了？

        “我……会变成怪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问出来了。

        他看了看我，垂下眼无声一笑，然后示意我坐下。

        我咬了咬后槽牙，挤出一个笑，“那你又被他了几回，有多了解他？”

        还有沈励，他说他肚子里……是沈霆的？这……你他妈……行，我和贺衍之也之前还没彻底确定不是父子的时候也先干了，可好歹那时候我一直怀疑我们不是亲父子，沈霆你和沈励可是亲兄弟啊！就算不是一母所生但至少一个爹吧？还是你们谁的娘给老皇帝绿帽子了？

        气还没匀，我闭了闭眼，转往外走。

        我突然惊了一下，心狂了几下，然后听见沈励说了句：“是沈霆的。”

        “你少跟我来这套！”我忍住上去揪他衣襟的冲动，“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是不是怀了你的种……我他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