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我干脆翻了个背对他，贺衍之笑出声，好像很满意我这反应。

        我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太阳很大，房间里一片意，恍惚中还有点儿仍在梦中的感觉，昨天夜里那人到底是贺衍之还是沈霆？还是说又是一个梦……仔细一想，不是梦，上贺衍之的味还在，而且……他还把我子脱了。

        “沈霆……”

        我缓缓睁眼，却上又被他伸手轻轻合上了。

        不知怎么的就伤感起来，我闭上眼长叹一声：“贺衍之，我和你是真的没有当父子的缘分。”

        “父子也好，夫妻也罢……”他低下，以一种稍显扭曲的姿势贴在我心口，“你是男是女也都无所谓，因为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与你有如此深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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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这也是你算出来的？”

        短短一瞬，我便又开始怀念那个地方，那个院子、那些白茶、那条巷子、那阵白兰香气，和那个姑娘……因为都没有了，所以才会怀念。

        又是一阵沉默，夜越来越深，没听到外面打更的，但应该已经快四更天了吧……

        “醒了？”

        “那我呢？”他突然打断我，问：“你对我可有留恋？”

        “你哪来的自信说我一定会回来？”刚才还说不会算。

        我还想说点什么，但这一下还真就睡着了……

        他想扶我起来，被我一叫便停下来，低看着我以眼神询问。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还是躺在别人上的，不过这次是沈霆。

        “你利用陆漫天离开贺家，如今又想利用沈霆离开凤城，可你以为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我就能自由？以为我困着你？以为他们能给你自由？”他说着就笑了，“你可曾想过，会有比贺家更高、更大的墙将你圈起来，那时你就真的插翅难飞，你最想要的自由便成了镜中花水中月，永远只看得到却得不到。”

        说起来小时候也曾经很多次试想着能这样躺在他上，枕着他的依偎在一起，即便是父子间也稍显亲密了，可若是感情好，偶尔亲密一次有何不可……如今和贺衍之倒是够亲密了。

        然而是梦终究会醒，趁着沉醉其中无法自之前，早早清醒也好。

        我是想，若能一直这么躺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见我一直没吱声，沈霆突然笑了，伸手在我额上点了一下，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站在我院里白茶花前的男人，当真是玉树临风，哪怕是说句亭亭玉立也不过分。

贺衍之不会留我，他知我不会留下，所以也不会开那个口。

        我一下无言，这是把问题抛给我，非得让我今晚说点儿什么情话什么的好证明过么？

        他没插进来，但趁我睡着之后应该是把我摸了一遍。老禽兽！

        他捂着我的眼，低声说：“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显然是不会再说下去。

        我冲沈霆一笑，“走吧。”

        “你知我对贺家从来没有半点留恋……”

        这时贺衍之突然说：“沈霆，他说是为灵言教而来，其实，是为贺家而来。”

        “我不会算你和我之间的命运。”他摇，片刻后又：“眼下你要走我不拦你，为了离开贺家你已经破釜沉舟，但将来你还会回来……到那时你要什么我绝不强迫。”

        我呆呆看着沈霆，他说了什么几乎都没听清，直到一句：“我们走吧。”

        他这样说，好像也没错，至少目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