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阵看他们俩打情骂俏卿卿我我,心里早就不太爽快,闻言冷冷说:“这有何难?我替你毁了这环便是。”
秦克阵见弟弟过来,便摇了摇,起
走到桌边自顾自斟茶。
秦克阵又走向李代嘉,将他抱上龙床,细细安顿妥善,这才低声说:“你
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切记平心静气,不可急躁,好生调养,慢慢恢复。我送你的那
鹿鞭……你还是拿来自己吃吧。”想到自己前脚刚给小皇帝送了鹿鞭,后脚小皇帝就受了伤,可见自己足有先见之明。
驭龙环仍是无比炽热,入水后便引得水面蒸腾,白汽氤氲,嘶嘶作响,不一会儿水面终于平静,珍珠宝石七零八落沉在水底,金环早已扭曲变形,环中机关更是毁得一塌糊涂。
李代嘉躺在温舒适的龙床上,嗅到被窝中尽是秦克阵
上的男子气息,心中一
,说
:“你说的
理我都省得,只是我已把鹿鞭送给小亭,哪里有要回来的
理?别人要笑我是朝令夕改的小气皇帝了。”
他清朗柔和的男子嗓音格外动听悦耳,唱腔循环往复,幽幽不断,歌声仿佛一片浮云缓缓入无边云海,当真是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秦守晏顺势翻上床,将李代嘉搂到怀中,
声问
:“嘉儿,你和我大哥说什么俏
话?我也想听。”
秦克阵上给李代嘉小手一掐,登时泛起一片酥麻感觉,忍不住压低
子,凑到李代嘉的耳畔说
:“你真心要吃虎鞭,便自己动手来拿。”
秦守晏最是喜欢看李代嘉这副嗔鲜
的神情,又因为方才强
驭龙环未果,心中稍感憋闷,此时起了逗弄之意,说
:“皇上这话可就是在刁难我了,这驭龙环扯不断摔不坏,你要我怎么毁了它?”
李代嘉笑:“正是如此,好在咱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背靠鹿林,那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鹿鞭。朕只好劳烦大将军再披挂上
,去鹿林中搜集新鲜鹿鞭。呵呵,你虎威镇北大将军要变成虎威屠鹿大将军啦。”
他起将火烧得极旺,又取来火钳,夹住驭龙环,在火盆中反复炙烤。
他天生神力,只听得砰砰几声巨响,那金环连同环上珠宝都已烂作一团。
待驭龙环上金子慢慢化,秦克阵便以火钳为锤,不住捶捣驭龙环。
秦守晏和李代嘉见秦克阵出手如此果敢,都是目瞪口呆。
李代嘉心里暗自窃喜,秦守晏则呆呆看着那满盆水光中一片珠光宝气,想到自己数日心血化为焦土,还是没能把小龙儿和大哥拆散开来,不禁气苦。
秦克阵见李代嘉病容仍是白皙柔,乌发披垂之下,不减半分
俏,心中涌起一
说不清的柔情,声音放缓,说
:“我教你吃鹿鞭补龙
,本是最好不过的滋补法子,但你既然好面子,那我也不能强
你讨回来。”
秦克阵一对虎目直勾勾盯着李代嘉,哑声问:“敢问皇上,要吃多少鹿鞭才能
饱?若是咱们把整片鹿林的雄鹿都去了势,来年打猎可就没有小鹿了。”
李代嘉唔了一声,正色:“那我岂不成了罪人?嗯……对了,你家弟弟常常自
自擂,向朕夸耀他那
虎鞭多么雄壮,想来一
秦家虎鞭就能抵过千条万条鹿鞭。不如,你就把你弟弟的虎鞭献给朕,要是你舍不得对他下手……”抿
一笑,伸手往秦克阵
上一掐,说
:“那就交出你自己的虎鞭,足以见你忠君爱国,是我朝天字第一号能臣良将。”
李代嘉却狠狠推开秦守晏,裹着被子翻到床里侧,任他柔声哄劝,都是不理不睬,十分冷淡。
龙环毁了!”
秦守晏看见他们卿卿我我好不亲密,连忙走到床边,问:“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怎么还越说越近了呢?”
秦守晏知李代嘉这回不会轻易原谅自己,格外怅然若失,只得仰躺在床,拿脑袋枕着胳膊,愣愣盯着帐子
篷,一双桃花眼显得木木呆呆。
忽然间薄微动,低声唱
:“春归翠陌,平莎茸
,垂杨金浅。迟日
花,淡云阁雨,轻寒轻
。恨芳菲世界,游人未赏,都付与、莺和燕……”
秦克阵左右四顾,看见木架上放着皇帝净面用的水盆,便把驭龙环丢进水盆。
李代嘉没好气:“我在跟大将军说,我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把你下面那
混账玩意儿给割下来,好抵偿我今日所受的耻辱,但怕你没了下面那
玩意儿,从此就变成痴痴呆的废人啦。”
李代嘉的脸颊给秦克阵鬓边垂下的碎发磨蹭了几下,得咯咯轻笑,笑声
俏悦耳。
秦守晏愣了愣,这才想明白李代嘉是在讽刺他全靠孽来琢磨事情,一时间哭笑不得,说
:“嘉儿,你让我抱着你好好休息,我绝不会再惹你生气,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