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涟说:“大将军所言甚是,下官也一直纳闷,北方百姓向来奉将军府若神明一般,怎会无端端抗粮反官?只怕是有人暗中挑拨,煽风点火,落井下石啊。”
刘遐说:“我没有什么好主意,只是有一点骨气罢了。夏狗好歹先和辽狗打了数场
仗,实在干不过人家,这才同意联盟。咱们还没和辽狗上战场呢,怎能先跪下去?那岂不是连夏狗都不如?”
书房内众人又商议片刻,便即退去。秦克阵这才将李代嘉唤入屋中。
李代嘉忙:“你说的
理,我自然都明白……唉……我当然不愿同你作对了,可你的对
又岂止我一人?你光是吓唬我,又有什么用?”
书房内数人登时争论起来,有的人说该战,有的人说该和,有的人说大将军该回北方,有的人说大将军决不能走。
李代嘉好想说“我绝不会拖你后”,但想到母亲的态度,终究无法开口,只是咬紧下
,惴惴不安地看着秦克阵。
李代嘉大吃一惊,喝:“万万使不得!你要是杀了他,我也活不成了!”
秦克阵缓缓说:“我们方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么?无论咱们和辽国是战是和,我都得回到北方。”
怕大权又要落回李氏皇族手中。辽国皇帝的使臣说,辽国也无心打仗,只是想要三国联盟罢了。大将军不如派几名文臣前往北境谈判,自可稳坐钓鱼台。”
秦克阵皱眉问:“为何?我倒不知天底下还有一条弟弟要给哥哥陪葬的规矩。”
众人登时安静下来。
秦克阵神色显得无比烦闷,说:“是啊,还有李真尚,我正在琢磨该怎么对付他呢……不如我先砍了李真尚的脑袋再回北方,免得我在前线冲锋陷阵,他却在背后暗下毒手。”
王涟说:“大将军都还没说话,刘大人乱吐什么唾沫呢?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李代嘉轻轻点了点。
秦克阵眯起眼睛,细细打量李代嘉,说:“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等我离开京城,你们李家人少不得在京城惹是生非,对不对?”
李代嘉听他们口气,似乎还未发觉始作俑者是朱后,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想到强敌当前,母亲的所作所为无异于火上浇油,中暗暗生出愧意。
众人各执一词,吵得是面红耳赤。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秦家家臣都尉刘遐呸了一声,骂:“王大人真是好脾气啊,什么三国联盟,辽狗夏狗还想和咱们平起平坐?他们
么?”
秦克阵看到李代嘉神情楚楚可怜,暗想这小狐狸只是一味装得柔弱乖巧,背地里还不知要怎么算计我,于是心
火焰更炽,说
:“你好歹也是天潢贵胄,怎么如此不知好歹?咱们在家门里斗得天昏地暗又有何用?若是失了北境,那就是满盘皆输,没有人是赢家。”
李代嘉大为焦急,却又不敢吐实情,只是一遍遍重复
:“你千万别
王涟说:“打仗岂是儿戏?中原尚未恢复生息,哪里有余力和辽国打仗?”
李代嘉进得书房,只见秦克阵端坐主位之上,双眼泛红,容颜憔悴,下巴上满是胡茬,似乎多夜没有合眼,于是心里颇为不忍。
李代嘉在书房外听得频频皱眉,终于秦克阵沉声喝:“够了!大敌当前,怎能自乱阵脚?”
秦克阵稍作沉,说
:“若只是辽国虎视眈眈,也不用我亲自出
。只是北方老百姓颇有怨愤之情,内忧外患,实在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