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条母狗儿么……”

        锦帝一脚踹在了大女的口上，后者这才知自己失言，忙不迭叩首求恕。锦帝未理睬她，只又用靴尖点了点阿桃的，向下首的人们吩咐：

        锦帝听了阿桃这一番话，心里觉出些不对，就起了她的下巴，见她眼神涣散，恐是疯病的前兆，便不再她，只把她抱回了膝上，轻轻地拍起了后背，又向跪在下首、等他首肯的嬷嬷：

        菊氏从前在司寝监受教时也观过桚之刑，彼时受刑的是一条牝犬，因不肯被嬷嬷施了此刑——被夹掉了、活活痛了三日才死。她求着嬷嬷们给那人医治，嬷嬷们却：

        “呜、呜……陛下饶、饶了母狗这回罢，不要夹、夹掉……陛下留着，能踩、踩着玩儿，还能用环穿、穿着玩儿……陛下吃腻了儿，也能拿来洗龙、洗龙足，冲恭、恭桶也好……求陛下饶、饶了罢……”

        故而，当菊氏听到这桚之刑时，便想起了那女子活活痛死的惨状。她知陛下因着失贞已经厌弃了她，却顾念旧情才留了她的命、给她母狗的恩典。可她还贪心地舍不得陛下和小榆儿，她总想多见一见他们。可她有时，陛下尚且已经“吃腻了”她的水，若没有了，怕是陛下连见她都会厌恶。到时候，她见不到陛下，更见不到小榆儿，可怎么活呢？

和这对子，你不想怎么报答陛下，反而天天着这颗去勾引旁的男人……”

        早先司寝监也是看穿了这一点——只要菊氏在床笫上说些合情合景的媚语，以陛下的脾定会把她放在心尖儿上爱——才反复教导她床笫间不可沉闷，说得越、越浪才好。

        “陛下……司寝监有一物名桚，可以好好地治一治这母狗的……”

        不过来日方长，比起这条终将回到她们手里的母狗，眼前落魄的凤凰显然更值得欺辱了。

        比如此刻，若是换了旁人，必会双手抱了那龙足好让他省力些，还会媚地为他脱去鞋袜让他踩、替他助兴。而阿桃却只在叩首——他要她叩首什么呢？阿桃是他的，又不是他的才，这就得他无路可走，他不想哄她，就只有罚她。

        锦帝未发一言，只用靴尖继续拨着阿桃的。他知阿桃没有胆子勾引旁人，他恼恨的不过是阿桃未把他放在心上罢了——可也足够可恨了，他是天下之主，他不在意的尚且有无数人赶着奉上，他在意的又怎能不被小意周全？

        人们立刻捂了那大女的嘴，不敢让她的求饶扰了陛下，菊氏见着眼前的变故，知陛下又为她的失贞着了恼，却不知如何让陛下消恨，只会磕求陛下饶恕：

        陛下恼的，嬷嬷训的，女官辱的，都在菊氏脑子里响了起来。她的先勾引了罪人，罪人她时她没有反抗，证明了她是极淫极贱之人——她只当个母狗。可母狗是见不到陛下的，是死也便死了的牲畜，是定要被夹掉的。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局，被无望的未来折磨得昏了，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嬷嬷说陛下是最恨她哭泣的，她甚至慌不择路地抱住了陛下的龙足，却想起陛下嫌她脏了，又赶紧松开了手，胡乱地磕起来：

        “这母狗儿由朕来教罢，嬷嬷们在越氏上费心就好。”

        锦帝顿了一下，阿桃因为惊恐子发着颤，看起来有些可怜了。司寝监的嬷嬷们看出了陛下的犹豫，唯恐陛下像从前那样轻易宽恕了菊氏，便赶紧上前回话：

        “司寝监多的是母狗，她们都是前朝罪人的家眷，不过是见不到陛下的牲畜之，死也便死了。”

        嬷嬷们心内俱了一声可惜——若能直接夹掉了这条母狗用来邀的，便可以断了她复的可能了。

        “拖她出去，剥衣杖责二十，再发落去慎刑司……”

        那桚便是给用的夹棍，将置于夹棍之间，两端拉紧绳索，便会感受到钻心的痛楚。

        “求、求陛下……母狗不敢的……没有勾、勾引……求陛下饶、饶了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