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姊这样关心他，不若就由你来施责罢……”

        左谦终于昏死过去。

        菊氏一边求着，一边不住地重重叩首。清池殿内虽是墨玉铺地，但到底质坚，几下就见了血。

        床笫间的话锦帝向来不曾当真的，只是他虽妒火中烧，却也不忍心折腾阿桃，就寻了个由，要将这燎心的火气发在左谦上，

        锦帝托起了阿桃的脸，俯下，轻声在她的耳边继续，

        可他并不乐意当这伴读。

        他是被着奉诏入的――林贵妃为了给皇长子多找靠山，求了陛下的谕旨，竟安排了十个出

        他听着后阿桃的抽泣声。他曾以为至少看在阿桃从小侍驾的份上、陛下能饶过她，可这些日子看着，她却也逃不过这磨折。

        陛下的话传来，内的阳也跟着发了颤。他想着那曾经憨的小妇人，深恨自己当年错信了皇后的话，才累得她沦落至此。

        “求、求陛、陛下……饶、饶了他……”

        这番不顾惜子的举动，直把锦帝滔天的怒意激了出来。他止住了阿桃的自伤，遂掐住她的下巴，看着那双惊惶的眼睛：

        “要不然，朕就让冠军侯来代劳，反正……它也是那王八的老情人了。”

        那阳被缓缓地从他内离去，这是他自入了正司后、被最温柔对待的一次――好像他还为人时，也曾被谁这样珍重地对待过。

        “不若还剩的这两百多下，就让这王八替你受了罢。”

        听得锦帝此言，正司的嬷嬷便要上前施责。菊氏慌了神，左谦后庭之物原不是常人能受的，方才那后庭又被出了血，再罚下去恐要了左谦的命，于是顾不得女官们还在服侍锦帝穿衣，就膝行上前、拉住了浴衣一角：

        菊氏被架到左谦后。左谦伏在地上，手足都被特制的木枷禁锢，菊氏被嬷嬷喝令着从他间抽出那阳。

        他的眼前出现一团迷雾。他抬手拨开，原来那是一片梅花林。

        “阿姊可还记得，今儿还欠了朕什么？”

        他的后庭早就不忍看了，这一年以来，男人的、公狗的，及至鞋、袜、枯枝……都曾入过那里，他已是低贱如泥的――可他也不敢死，只能等陛下满了意、再赐他一个痛快。

        这嬷嬷虽全挂子的武艺，却漏算了陛下的脾――锦帝惯是对菊氏雷声大雨点小的，因菊氏着的恼，也十有八九是要发在旁人上的。果然，她连声求饶都没来得及呼告出口，就被堵了嘴，直接拖了出去。

        锦帝既罚了嬷嬷，心火也略消了消，他心知今日磋磨阿桃久了、也不再拿她撒气，正想让司寝监将阿桃带回去，却又瞧见阿桃一脸惧意地看着他，畏缩地向后退去。

        “朕让菊妃答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样不懂事的，以后就待在正司学规矩罢，不必回来伺候了。”

        夜色如血。

        “把冠军侯牵过来，想来有它在旁边，阿姊便知该怎么了。”

        彼时刚刚开春，梅香满园，而他是京中勋贵左家的独子、皇长子苏钰的伴读。

        那阳被轻轻地推了进来。

        “朕是要每一下都见血的……怎么，阿姊舍不得了？”

        阿桃痛哭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陛下新一轮的责罚，他已经无所谓生死，只愿小妇人能好好地活着。

“回陛下的话，菊妃娘娘不服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

        菊氏本是下意识地一退，只她后正好跪着左谦，故而一眼望去，竟像是被棒打了的鸳鸯、还不甘心地想要破镜重圆――真真儿亲疏有别，何等的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