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小主望向德夫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感激。锦帝听了梁氏之言，只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梁氏今夜奉诏前来，本以为能够见一见阿桃，却不料只见到了宵才人这等惑主的东西，又见锦帝将原先给了阿桃的爱给了这替般的玩意儿，心内不悦，这才出声“计较”了一番。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才见她得到陛下的垂爱，便想了一个‘宵’字，也愿陛下与她共度此后良宵。”

        宵才人叩首谢恩，跟着司寝监的嬷嬷们去了。锦帝将梁氏揽入怀中，轻声，

        “既是赐号，该由陛下来才是……”

        因着今年变故甚多，锦帝直至前几日才在朝堂上下了春狩的旨意，消息传到后，那些平日见不到圣颜的妃嫔们便动了心思，一个个地跑来秀求起了德夫人。

        “把宵才人带下去，清洗好了再来陪寝。”

        锦帝听到梁氏所言，心梁家真是好教养，话说的滴水不漏。梁氏一边被锦帝摸着儿，一边开口，向锦帝提及另外一事：

        “一个正五品的才人罢了，卿卿何必与她计较？”

        “真是个妙人儿……”

        那新晋的小主得了陛下这样的抚弄，心内生出了对陛下的向往，大着胆子抬起眼，情看向了陛下。

        梁氏这些以退为进的手段，锦帝已不觉新鲜了。因他并不将这小玩意儿放在心上，便由得梁氏去了：

        “卿卿有柳絮之才，不必过谦，只随便说一说，还是由朕来定。”

        “卿卿以为如何？”

        “果真呢，陛下喜欢，才也喜欢……”

        “如今开了春，也该带着小榆儿出去走动走动，到时候让母心些也就是了。”

        那小主跪在陛下和德夫人之间，她是世家出、也读过些书，听见这个“宵”字，一时被辱的鼻酸涩——这简直是挑明了她的份，是只能在夜间服侍陛下的玩物，从此便断了她以贤德博名声的后路了。

        锦帝抬手，不必他吩咐，这小主就低下，细细地了起来。锦帝笑着将那汁抹了些在她的鼻尖上，又看向了梁氏，

        梁氏却蹙了眉，有些为难：

        “你的胆子倒大……”

        “你自然不必说，贤夫人和淑夫人也是要同去的，再把宵才人带上也就是了。”

        “陛下，今年春狩预备带哪些姐妹同去？”

        锦帝打断了梁氏的话。梁氏倒未气馁，又进言：

        梁氏此前从留在乾的女官听了阿桃见罪于锦帝的消息，想到阿桃这样柔善，独把她留在内实在不妥：

        因着锦帝喜欢宛顺的女子，梁氏在床笫间向来只自称才，只见她眸波转，，

        虽是这样说着，锦帝的话里却多了一分意。那双眼里盈盈的欢喜，是他从来不曾在阿桃眸间见过的。他撷起了一颗，那多汁，直沾了一手的香甜。

        “……不过，才只觉陛下小气，这般的可人儿，怎能只升了位分而不赏一个封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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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氏领了命，那蹙起的眉也舒展了开，只见她略一思忖，便有了一个：

        “嫉妒乃后女子的大忌，陛下既赐‘德’字给才，才不敢德行有亏。”

        “哦？不若卿卿说一说，赐个什么封号为宜呢？”

        梁氏尖一痛，她抬起，见锦帝眼内的愠色，又听他：

这新晋女人的脸，粉颊杏眼，都是他熟悉的模样。

        “小榆儿年纪尚幼，不宜颠簸，才有些舍不得，想留在中……”

        梁氏将靠在锦帝的前，柔声：

        梁氏这话听在锦帝耳里，倒引得他会心一笑了。“宵”之一字，上面为宝，下面为肖——肖宝，像宝物却又非宝物也，实在是合了他的心思。他搭上了梁氏的，梁氏便自觉地起了儿，好让锦帝把玩得再随些。

        梁氏已将那不悦敛起，角微翘，笑：

        锦帝原只想细赏这件玩物的——因着左谦，他跟阿桃怄起了气、又罚了司寝监，司寝监受罚谢恩时，就送来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这小玩意儿比阿桃知情识趣得多，还未及他吩咐，就自个儿脱光了衣裳，着子在他面前报了来历——倒是个家世清白的。锦帝便当夜幸了她，破了那前后的儿。

        “臣妾看小榆儿，又想起了他生母，猎场风景极好，倒不如……”

        “一条母狗罢了，别玷辱了朕的皇儿……她如今在司寝监受训，朕瞧着就极好，不必挪动到外面给朕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