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转回，走开。她拿出手机，将周洛的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孙芳不禁怀疑，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冲了一些。

        孙芳虽然爱收废品，但是也不是说什么脏东西都能接受，她眼睛不敢乱瞥，生怕又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呵呵呵……”周予溪发出一声轻笑，渣得让人牙，“你说呢？”

        “什么？”孙芳惊了一下，对他的话表示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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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予溪一直都是副懒洋洋的状态，开车的时候放着民谣，偶尔跟着哼唱几句。比周洛更加立的五官带着邪气，即使是笑着，也分辨不出情绪。

        社区已经到了，孙芳却没有下车，她说：“你以后也别这么对他了，他还是很崇拜你的。”

        周予溪的脸隐没在昏暗中，忽然，火花闪过，将他的五官照亮。他手执着一刚被点燃的烟，叼在上。和孙芳四目相对，他出一个浅笑，对着她挥了挥手。

        “我知，”周予溪的声音在过度的安静中明显了起来，难得没了吊儿郎当，带上了一些认真。

        “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整理，”周予溪没有回，只是通过后视镜看了看。

女人留下来的，熏得孙芳疼。然后，她眉一皱，抽了一张纸巾，将一条肉色的连丝袜包裹住，拿了起来丢到车座的另一边，忽然，她视线一转，正巧看到自己的脚边有一条黑色的丝内，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洛说想和你一起住，”忽然，周予溪通过后视镜看着孙芳，淡淡地开口。

        “他从小缺爱，所以迷上你了，”周予溪像是在谈论一个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语气残忍。

        “再见，”下车之后，孙芳又朝后面看了看。

        孙芳想要质问他，但是思来想去，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立场去指责人家的亲生父亲，忍了半天，只说了句“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他为什么缺爱吧。”

        周洛平时对他父亲贬胜于褒，但是偶尔眼里还是会闪过对父爱的渴望。他缺爱，也没有安全感，生病的母亲因为选择生他而抛弃了自己的生命，让他一度对自己的存在没有实在感。这个孩子轻描淡写说出来的所有不在意，都是带着自我厌恶感强忍着伪装出来的。

        孙芳和他没有什么话题可聊，所以保持着沉默。车窗外越来越暗，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平时的饭点。不过她提前和厉皓扬知会过，所以也不担心他和朵朵没饭吃。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话音刚落，车子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