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也不知为什么，很喜欢杨清，一直粘着他。杨清一开始很抗拒，但是在这个萌娃的热情攻势之下，渐渐妥协了，最后还抱着她喂吃一些食物，一直紧绷着的脸渐渐松懈下来，隐隐的也有了一些笑容。孙芳看着他，心里也开始觉得有些意了。

        厉皓扬不说话了，估计还在纠结。

        小孩子的喜怒哀乐变化很快，听了这个话，上喜笑颜开，还用力抱住杨书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年夜饭在晚上八点准时开始，电视里播放着春晚，电视外一桌子的人聚在一起吃饭，热热闹闹的，比以往几年都要更有氛围。

妈！”朵朵不依不饶地开口，眼泪都下来了。

        “那……要不我去打地铺……”厉皓扬越说越轻，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得多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孙芳和杨书墨都变了表情。

        深夜的时候，孙芳已经睡熟了，床上忽然传来动静，是杨书墨半夜想要上厕所了。

        厉皓扬帮着孙芳把一桌子的狼藉收拾了，然后帮着她将杨书墨抬到了孙芳的卧室。

        “芳姐，待会你在哪里睡？”厉皓扬忽然问，他老可怜卧室里熟睡着的杨书墨，犹豫着开口：“这个沙发大的，要不……”

        其实杨书墨也可以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但是叶真真却死活不愿意，说是不想带着两个醉鬼回去。孙芳知她心里的坏主意，也没点破，毕竟大过年的，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他有时候喝醉会发烧，还是我吧，”孙芳笑着说，“不用担心。”

        忽然，边的杨书墨蹲了下来，他凑近朵朵，用非常温柔的声音开口：“朵朵，芳芳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喜欢她，叫她妈妈也是没关系的。”

        “芳芳，我看你们俩还是赶紧复婚吧，死撑着干嘛？”叶真真忽然插话进来，她手里拿着瓜子，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杨书墨酒品还不错，喝醉了也只是脸颊红红而已，躺到床上之后便没有了声响。孙芳帮他把眼镜摘了，用巾给他拭了一下脸，然后跟着厉皓扬去客厅继续收拾其他地方。

        “妈，你话太多了，”沈筠安走了过来，拿了一橘子在叶真真嘴里，把她拉了过去。

        杨书墨喝得有些多，也醉了，杨清就提前蹭沈筠安他们的车回家了。最后剩下厉皓扬，杨书墨和孙芳。

        “我在卧室打个地铺就可以，他喝醉的时候一般睡得很熟，没事的，”大概是两人相了二十多年的缘故，孙芳对杨书墨并不怎么设防。

        厉皓扬正在扫地，高大的影比初见时多了一丝活力还有个，让孙芳不禁感叹时间的神奇。

        等吃得差不多了，人也陆续走了。沈筠安的父亲喝醉了，所以他们一家先离开，然后是夏清岚和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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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书墨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孙芳有点醒了，她了眼睛，还有些意识模糊。

        厕所的灯亮着，照亮了孙芳和杨书墨的脸，两个神恍惚的人在这一刹那忽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