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吧，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件事。」夏瑶转过，不置可否的说。曹山

        尴尬，夏瑶又何尝不是呢？这样的状况，除了冷理没有什么再好的办法了。

        「您，您别说商量的，有什么事儿您吩咐就是了。」曹山像犯了错的孩子见

        到老师一样有些唯唯诺诺。

        「是这样，别站着了，坐，坐啊。」夏瑶见曹山的样子很可笑，突然觉得自

        己不像是大学老师，更像是小学老师一样。见曹山很拘谨，便用轻松的口吻说

        「是这样，上课时不用到了你的书嘛，你的学弟学妹们知你现在是我的邻居，

        就有个不情之请，问你能不能再回学校给他们演一场，毕业一年了，他们都想

        听你唱歌的。」

        本来是抱定决心挨骂来了，一听话锋一转，不提了。曹山心里一块石算是

        落了地，可上又为难起来，说「夏老师，您知毕业了我们乐队就解散了，我

        一个人没法演啊。」

        夏瑶走过来，靠在他对面的柜子旁，两条白的小交叠着，呷了口咖啡说

        「现在这届也有玩儿乐队的不行吗？」听到曹山拒绝，夏瑶也有些失望，她何尝

        不想看看曹山重新站在舞台上呢？这何尝不是她的一个美好回忆呢？她要不想，

        就算学生们再强烈要求，也不会费这个劲不是。

        曹山摇摇，不敢看夏瑶的脸，兀自瞟了几眼夏瑶雪白的长，过过眼瘾，

        说「那帮二把刀，恐怕不行。」

        「好吧，那，算我没说。」夏瑶很失望。气氛立冷了下来。

        「要不，要不，我找个人试试？」曹山不想让夏瑶失望。

        第二天，当夏瑶带着同学把学校的一套架子鼓拉到曹山房间里的时候，曹山

        在车站等了两趟车，才盼到要等的人。

        「唐晶！」曹山见到她从车上下来，长发垂肩，黑Ｔ恤，黑仔，黑白相间

        匡威帆布鞋，这个泛海盛世的设计师和以前一样，十足文艺女青年。

        「曹山，你们这真够偏的啊。」唐晶下了车就赶紧点上一烟抽了起来，唐

        晶就是不漂亮，材也不好，肩宽屁大还，个子也不是很高，要不然，就

        这文艺范儿，迷死一帮小青年。

        「这不便宜嘛。你怎么样？」曹山接过唐晶递过来的烟点着了一口问。

        「还那样，还在泛海盛世干设计呢。沈思辞职了，听说你给她办了？是不是

        真的？」唐晶眯起一双丹凤眼，稍歪的小嘴儿向上翘起呈一个月牙儿，坏笑着说。

        「没，没」曹山支支吾吾的。

        「行啦，看样子是真的了。」唐晶笑着说「Ｊｅｆｆ又招了一小三儿，生意

        不错。曲燕也辞职了，听说搞什么房地产去了。你们门现在就Ｂｏｂ卢海龙

        和徐明，俩人跟亲兄弟似的。他老婆李婧一下班就找他们去，仨人一起走，跟他

        妈一妻二夫似的。」

        「你嘴够损的啊。」曹山笑着说，「对了，现在还练鼓吗？一起玩玩？」

        「行啊，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