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言又止，“可是姐姐……”

        “我的傻妹妹。”白素贞似笑非笑，透着几分算计，“如果他爱你，他就会不顾万难，无畏任何阻拦的来寻你。”

        业止似是要死磕到底，砸得满手鲜血也不停歇，直到镜子染满艳红血再映不出影子才罢休，他跪在满地碎片之上，抓了把地，满地残片扎入掌中仍不觉痛，他试图寻找着一种方法，能转移自己的痛苦，然而怎么都止不住那活剐似的痛苦。

        白素贞听到关键词秀眉一挑，“那更因该考验了，若不考验，怎会知，他究竟是不是把你当朋友？”

        此和乐，另却是天壤之别。

        隔房有禁制能隔断别人窥探，业止出于礼貌并未去深究，因此对姐妹二人说了些什么完全不知，瞬间她们的气息消失，业止并不紧张只当姐妹二人有事暂离，然而他从白天等到黑夜，再从黑夜等到朝阳。

        业止无比悲戚：“我不是法海，我是业止。”

        小青被姐姐成功说服，便鼓着嘴故作生气歪着倒在姐姐上，“我的口味才不奇特，姐姐我跟你说业止他啊……”

        小青开始向姐姐倾诉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以及业止对她多次舍命相救以及那份不善言辞的温柔。

        “况且也不是每段感情都必须痛彻心扉，只是真遇上对的人，那是毕生难忘。”白素贞开始向小青侃侃而谈，她修行三千年，有过几段情，爱过的人多半寿终正寝，倒也是好聚好散，可三千年来却没有一个人能像许仙般让她魂牵梦萦，让她爱到甘愿为他孕育子嗣。

        想到许仙，白素贞心理又是一痛，勉强笑：“许仙，大抵是我的情劫罢，既是劫难这辈子避着他走就是了。”

        白素贞将躁动不安的小青按回椅子上，“好妹妹，长姐如母，你就听姐姐一回，我辛茹苦将你养到这般大，可不是让男人来糟蹋的，姐姐虽不反对你口味奇特，但至少还是得看看他的人品如何，既然你说法海与业止是不同人，那且让我看看是如何的不同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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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止起时又见那面镜子，只是一瞬间，他与镜中人对视，像是被戳及痛，他像是受到了挑衅瞬间暴起，一拳又一拳捶着镜子，镜子不断碎裂，裂成无数残片，倒映着千百万张“法海”的脸，再看到那些脸，只觉得反胃厌恶。

        小青顿时放下心中的大石，可很快新的问题又生了出来，她为难：“但我不觉得，业止能开窍到这地步，他是个离群索居的孤僻人，甚至连个能说的上话的朋友都没有。”

        白素贞似在感慨岁月逝，竖起小指，“你可是我从这么小，看大的，你什么心思我最明白，一千年来，我那行侠仗义的好妹妹，好不容易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我这姐姐的又如何忍心拒绝，要是执意拆散，为了一个男人坏了我俩姐妹千年缘份，不值当。”

        “姐姐你是是是……”小青瞠目结，说话都有些结巴，“是......是同意了？”

        随着等待时间不断拉长，心底恐慌随之升起，心魔亦是低喃不止，足足等了三天三夜才接受小青不会回来这个事实。

后白素贞打哑迷似说：“无需别，你们总会再见面。”

        小青发出疑问，“见面？”